“不行，亏本的生意不是不能，要看值不值。你现在只是为了节省一时间，大可不必往里填钱。毕竟你现在刚刚能够自负赢亏，何必急于一时？”梁啸不动声的提醒：“当然了，如果你有足够的需要，那自然没什么问题。”

梁啸笑了。“窦公，我看你再活二三十年，一问题也没有。你想让我帮忙，也没必要这个理由吧。”

梁啸笑笑，一字一句的说：“比如历书。”

“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更好的主意，我相信天听了，肯定会夸你窦公老成谋国。”

“不会，不会，翁主那里，我替你说情，她多少要卖我一面。”窦婴大笑，拉着梁啸的手臂，连声促。梁啸不不慢的说：“窦公，你应该像那些年轻人一样，多去走走，开开界，不要把目光总是落在朝廷和那些达官贵人上。有时候，普通百姓那里对学问的需要更多。”

窦婴如梦初醒，一拍大。“没错，历书可是家家都需要的，而且每年都要更换，虽然赚不了几个钱，可是量大啊。长安附近就有十几万，我的天哪，就算几家合用一本历书，那也是几万本啊。”

窦婴挠了。他瞟了梁啸一，忽然笑：“哈哈，我何必这么费脑，你肯定有想法，说来听听。”

“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赋只在文人客之间传，业务量有限。你好好想想，还能印些什么？”

南太远，一来一去，就算是快也要好几天，如果是运货，没有一个月都到不了。这中间浪费的时候太多了。我老了，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窦婴愣了一下，沉不语。他兴冲冲的来，却没想到这么多细节。

窦婴将信将疑。“你说说看。”

“这个…”被梁啸追问，窦婴不得不捺着兴奋，认真地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有了思路。“比如，我可以印文赋，司相如、枚皋他们都有不少名篇，只能靠手抄传，讹误在所难免。如果我用印的方法，即使传遍天下，也不会有一字讹误，多好？”

“邸报是可以印，以你窦公面，陛下也能给你这个面。不过，邸报的数量太少，恐怕养不活你。”

“那你想印些什么呢？”

梁啸心中兴。看到窦婴的第一，他就知窦婴现在的心态不错。窦婴虽老，侠气尚在，他和田蚡不是一路人。富贵，对他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成就才是最好的灵丹妙药。如今陈窦弟仕途有望，他窦婴的名望也一步飚升，比丞相要来劲多了。

“什么事？别卖关，快说来听听。”

“蒙书。”

“是的，长安附近多有富贵之家。他们的弟都需要读书识字，那蒙书总是需要的吧？现在没有统一的蒙书，各随其便。如果你请人摘录古籍，挑选一些为人事的名言，以图画，在教蒙童识字的同时，又让他们通晓为人世的理，岂能不受迎？这样一来，你既有了业务，足以维持印书坊的运转，又能辅助天教化人心，岂不是一举两得？”

“蒙书？”

“还有…邸报。”窦婴又：“朝廷发往各郡县的邸报都是靠手抄，如果能印，也可以更快捷。”

梁啸捂着肩膀，叫：“唉哟喂，窦公，你这是什么啊。我的主意不好，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啊。”

“

窦婴大受启发。“那倒也是，除了游记之外，我还可以印一些其他的书啊。”

“请淮南王在长安开设印书坊，我当然支持。不过，开印书坊成本不小，仅仅印游记，恐怕有些得不偿失。淮南王之所以忙不过来，是因为他有很多书要印，别的不说，仅是那《淮南鸿烈》就够他印上几年了。你有这么大的需要吗？”

窦婴瞪大了睛，看了梁啸半晌，突然一掌拍在梁啸肩上，起就走。

“我是有办法，可是我怕说给你听，会家宅不宁。”

“亏一也没关系，我支撑得住。”

窦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