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皋连连。他去过西域，界大开。知梁啸所言并非空来风。他心目中的天下，已经远远超了大汉的疆域。得罪了天也不用张，大不了离开中原，另外找个地方生活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就安安稳稳的听我说。”梁啸哈哈大笑，上前搂住枚皋的肩膀。

梁啸用力拍拍枚皋的肩膀，放声大笑。“放心，岂止夷洲，天下都去得。”

“因为这件事太危险，船说沉就沉，不如下来得直接。”

除了最心的想法，梁啸将自己的大分计划都对枚皋坦诚相告。枚皋听了，如释重负。“这么说。你当初对淮南王所说的大片土地并非虚言？”

“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梁啸摇摇，自嘲地笑了两声。“陛下王人，我将产业送给王人的兄长，自然是希望王人能为我言几句。否则的话，正如你所说，我想住在庐山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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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皋指指腰的。“我大半都了，还走得了？”

枚皋愣了一下，抬起，盯着梁啸。“不会吧？”

这样的事，以前就有，不过以前的中原人界有限，能够想得的地方只有南边的越国和北边的匈。越国是蛮夷，匈是胡虏，都不如中原，这不过是迫不得已的选择。现在情况不同了。至少还有夷洲和西域可以选择，夷洲、西域之外，还有梁啸所说那片商人后裔繁衍生存的土地。

“没错，连孔夫都忍不住要去见见南。我等凡夫俗，更别指望能天生贤良。”

了上意，你觉得你还真能在庐山呆着？你要真想听我的意见，也得拿诚意来吧。”

枚皋犹豫了片刻，然大怒。“我脚都了，还来得及？”说着，他一跃，脚下一，险些摔倒。梁啸及时伸手扶住他，忍不住笑声来。“不愧是枚叔的儿，还有血。”

“你这什么意思？”枚皋一边说着，一边试探着下了。“只听说同乘一条船的，没听说一起下的。”

梁啸大意外，盯着枚皋看了半晌。他没想到枚皋会说这样的话来。这么看来，他到庐山来宣诏，恐怕不仅是天安排的，更可能是他主动要求的。他考虑了一会儿，站起，淌着，走到潭，对枚皋勾了勾手指。“想知？下来吧。”

“当然不是。”梁啸。“少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是去过西域的人。在你看来。西域和中原孰大？”

学者言必称三代。能与传说中的商人生活在一起，未尝不是一件事。

“西域是大，不过西域全是沙漠。再大又能有什么用？”

枚皋吐一闷气。“吾未见好德如好者也。”

“你将茂陵的产业送给王彬，就是这个用意？”

梁啸愣了片刻，哑然失笑。“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梁啸不以为然的笑笑。“你若是怕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枚皋一怔。随即大笑起来。他指着梁啸。“你啊，又在亵渎圣人。”

“我不是亵渎圣人。我只是实事求是。远的，我们就不说了，就我朝开国以来，几位先帝，有哪一位符合内圣外王的标准的？”

“少废话，我就问你一句，真要败了，夷洲去得么？”

“真的。”梁啸一本正经的说：“这次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如果后悔，现在走还来得及。”

枚皋挑了挑眉。“你这胆越来越大啦，连先帝也敢非议？”

“没错，西域全是沙漠，供养不起太多的人。可这至少能说明一个问题：大汉并不是整个天下。大汉以外的天地很宽阔，你我大有用武之地。此不留人，自人留人。乘槎浮于海，并非是自我放，更可能是打开一片更广阔的新天地。”

“你这么痛快的离开长安，究竟有什么打算？是去西域，还是去夷洲？”枚皋轻笑一声：“淮南王申请徙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如果成功，徙藩后的淮南王府能不能有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