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说白了，我和那些儒生差不多，都是想帝王师。不过，他们靠的是嘴，我靠的是拳。”

天竖起了耳朵，凝神倾听。窦婴却没有接着说。有意无意地瞥了田蚡一。田蚡气得脸庞扭曲，没好气的说：“是为梁啸报屈吗？”

天的脸颊

“生男，无非耕战二事。谋的是衣，求的是富贵。生女。无非是相夫教，富贵么，是指望不上了。可是现在情况变了，要想富贵，还是生女儿好。只要有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儿，送到里，富贵唾手可得，比沙场征战可轻松多了。”

“因为他们太相信教化的力量。”梁啸的嘴角轻挑。“我不反对教化，可是我觉得，必要的罚也是需要的。如果手里没有鞭，就连小孩你都不好，更何况是天。”

“窦家是外戚不假，可是我的侯爵却是自己立功挣来的。”窦婴冷笑一声，盯着天的睛。“陛下，你希望大汉的百姓将初生的儿溺杀，一心一意只想生漂亮的女儿，教以歌舞，然后再送来吗？”

窦婴这才慢慢转过。扫了田蚡一，哼了一声：“君前失礼不过是罢官免爵，自诣廷尉罢了。你为丞相。误国误民，这个罪名可是大得多。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的压力很大的。”

田蚡再笨，也听了窦婴的意思，不禁恼羞成怒，冷笑：“魏其侯，你别忘了，窦家也是外戚。”

“生男生女，又怎么成了话题？”天垂下，一字一句的说。语气森。

天心中生起一丝隐隐的怒意。梁啸这是故意羞臊我吗？

梁啸沉默了很久，摇了摇。他反手握住刘陵的手。“你知他们为什么都失败了吗？”

田蚡还要说话，天皱起了眉，抬抬手，示意田蚡闭嘴。“魏其侯，长安…有什么议论？”

田蚡然大怒，长而起。“魏其侯，你大老远从长安赶来，就是为了诋毁我吗？”

“丞相言重了。”窦婴收回目光，重新直视着天。“我从长安赶来，只是为了提醒丞相。甘泉离长安太远，我怕你听不到民间的议论，手持火把。坐于积薪之上而不自知。”

“生男生女？”

刘陵嗔：“你的酒还没醒吧，看你说的都是什么醉话。除了这一百多曲，你还有什么拳。”

梁啸咧开嘴乐了。“空无凭，多说无益，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窦婴一步步走上大殿，站在天和田蚡面前，却没有下拜。他居临下，静静地看着天，神中有一丝丝悲哀，一丝丝愤怒。

窦婴摇摇。“是关于生男生女的。”

——

“所以，你可以后悔，可以放弃，我不怪你。”刘陵轻轻地叹了一气。“这条路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独木桥，没有可以你。夫君，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山东大，北疆、西域都暗涌动，天用得着你。只要你认个错，天一诏书，你随时可以官复原职，甚至再升一级。”

刘陵的睛亮了起来。“为什么？”

天仰着，不解其意。时间稍长，他便觉得脖有些不舒服。可是比起心里的不舒服，脖倒也算不上什么。他低下，看了一旁的田蚡一。田蚡会意，咳嗽一声：“魏其侯，你这是怎么了，不怕御史弹劾你君前失礼吗？”

田蚡一时没会过意来。天却明白了，不禁脸发赤。王人的兄长王彬在两日前赶到甘泉。将梁啸送他田宅的事告诉了王人，王人又告诉了她。他当时还有些自鸣得意，觉得梁啸识相，主动献了田宅，通过王人来服，而不是。现在看来，这件事的影响恐怕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刘陵掩嘴笑了起来。“你想把天当小孩么？”

窦婴躬施礼，也不等天赐座，自己坐了下来。“长安本来只有两个话题：一是山东大，二是甘泉祈神。如今韩公等人征讨两越归来，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