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鸣,你可不能这么。”窦婴回过神来,连声说
:“董仲舒虽然迂腐了些,却是个读书
,而且他门生遍天下,你要是诬告他,会惹众怒的。”
窦婴抬起,诧异地看着梁啸。“你这是怎么了,
疾复发,不好好在家养病。却来找董夫
的麻烦。”
“我可以给他时间,就怕别人不给他时间。”梁啸嘿嘿一笑。“既然魏其侯说情,我就容他几天。不过,我不找他麻烦,不代表别人不找他麻烦。你让他好自为之吧。”
“我希望董夫再窥园三年,想
破解天人
应的办法。否则,我一定跟他没完。”
梁啸心知肚明,也没再提这件事。“听说董夫最近来你这儿比较勤?”
有理由常去梁家拜访,混得熟了,将来托梁啸在陛下面前说一声,说不定我还能个官,家里的条件也好些。你说是不是?”
窦婴听了,眉心蹙。他站了起来,来回转了两圈,又在梁啸面前站定。“这件事,我去对董仲舒说,你千万不要冲动。他苦心研究了几十年,才研究
这么一个天人
应的学问,要在短时间内自打耳光,确实不太容易。你给他
时间。”
梁啸斜着睛,有几分浑不吝。还有几分杀气腾腾,看得窦婴心里一
,莫名的觉得一些不安。“他不是喜
说灾异,喜
求雨么?我就说,导致大河决
的这场洪
是他求雨求来的。”
窦婴沉默不语。从看到梁啸的那一开始,他就猜到了梁啸的来意。天
为什么不让梁啸立刻去甘泉
复命,恐怕就是不希望他说话。梁啸来找他,也说明了他不可能就此闭嘴。
——
“我知,我知
。”
“大河决,宜疏不宜堵,是他的建议吗?”
窦婴大惊失。“你这是胡闹,谁会信你?”
“我是胡闹,不过,山东大,久久难平,一旦激起民变。朝廷会需要一个替罪羊的。”
卫少儿听了,觉得有理,连连。她叫来霍去病,把陈掌的建议一说,霍去病不疑有他,求之不得。卫少儿立刻给他收拾了一些行李,又和陈掌二人亲自送他去梁家。
梁啸半开玩笑的说:“这就是魏其侯的读书心得吗?”
“你打算怎么办?”
梁啸和窦婴长谈了一番,又在窦家吃了晚饭,这才回家
窦婴正在家闲居读书,见梁啸来访,他很是意外。“你怎么没去甘泉复命?”
“他那什么宜疏不宜堵的狗理论。已经惹了众怒了。”梁啸哼了一声:“魏其侯久居长安,听不到山东百姓的哀嚎。我从江南归来。却是看到了他们的惨状。韩大夫、曹君侯也历历在目,很快就会汇报给天
。我现在提醒他。是给他一个纠正的机会。他应该谢谢我才对。”
梁啸却没有直接回家,他去了魏其侯府。
——
梁啸皱皱眉,话锋一转。“魏其侯,你和董夫讨论学问。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
一面推崇天人
应,在甘泉
大兴土木。一面又弃董夫
于长安?”
“嗯,陛下去了甘泉,
里的差事少,他常来我这儿转转。他的书读得多,有些学问上的事,我还要请教他。”
窦婴瞥了梁啸一,忍俊不禁。他将梁啸迎到堂上,语重心长的说
:“伯鸣,有些脾气没关系,不过也要适可而止。离得太久了,只怕不是好事。”
“陛下有诏,让我在家休息两天。”梁啸挤挤睛,又拍拍膝盖。“正好我
疾又发了,不能行走,乐得在长安住两天。”
窦婴笑了一声,将案上的简册推到一旁。“书里哪有这些,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当年一时意气,在蓝田隐居读书,结果…”他叹了一气,没有再说下去。
窦婴倒一
冷气,瞪着梁啸,半天没有说话。他可以说梁啸是开玩笑。可如果梁啸不是开玩笑,那董仲舒的麻烦就大了。刹那间,他想到了一个词:自取其咎。
窦婴歪了歪嘴,带着几分戏谑。“你怎么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