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这才想起来。霍去病的老妈卫少儿嫁给了陈掌。陈掌是陈平之后，但他不是长，他的兄长陈何是第四代曲逆侯，陈掌成年之后，只能析家自立，就在曲逆侯府旁边。在他印象中，这一步地方以后将建为明光，想不到曲逆侯府也在这里。最后大概也随着拆迁烟消云散了。

走了大老远的路，却扑了个空，梁啸难免有些失落。他没有原路返回。从洛城门了城，准备绕城半周，顺便散散心。霍去病说：“师兄。既然没事，不如去我家坐坐吧。”

梁啸等人虽然骑着，长安城里的路也宽，但是人来车往，不便驱驰，等找到董仲舒家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偏偏董仲舒还不在家，只有他老妻一人在家。大概是董仲舒的客人以儒生居多，看到梁啸一行人背弓挎刀，老妇人不免有些张，一原本就不甚清楚的方言说得更是糊不清。

忙碌了一番之后，梁啸带着霍去病了门，直奔董仲舒家。梁啸住在未央北的甲第，位于城西中，董仲舒家却住在长安城的东北。那里地势比较低，离未央也太远，是一些财力有限，却不又不愿意住在城外的人首选之地。

梁啸在门前下了，霍去病上前叫门。门开了一半。一张苍白的瘦脸。冰冷的神从霍去病的脸上扫过，又看到了梁啸等一行人，不禁吃了一惊。

庞硕会意。上前一步，一掌推在半开的大门上。“轰！”一声响。半片大门飞了去，那个苍白脸的青衣仆人也跟着飞了去，又被大门压住，痛得失声惨叫。

梁啸一听就愣住了。他想到了卫夫的失可能对卫少儿母不利，但是没想到情况已经恶化到了这个样。连陈家的一个仆人都可以对霍去病无礼。这势利翻得也太快了些。见那仆人伸手来推霍去病，他给庞硕使了个。

“喏！”庞硕等人应了一声，

“走吧，走了半天，人困乏，去讨喝。”

陈家在千秋里，虽然和曲逆侯府相邻，开门却不在一边。从外观上看，只是一个平常小院，本看不和旁边的曲逆侯府有什么关系。这嫡庶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难怪陈掌会娶卫少儿为妻。私通是一回事，娶为正妻又是另一回事。陈掌大概是看中了卫夫得，想借着卫家往上爬。现在卫夫失了，他不知会怎么想。

“好，有息。”梁啸赞了一声，摆摆手。“给我打！”

“你师兄？”那仆人冷笑一声，中的敬畏之顿去。他伸手推开霍去病，冷笑：“你还真当自己是陈家的少主人了，带着一帮游侠儿就敢登门…”

“就在南边。”霍去病一指。“曲逆侯府旁边不远。”

“他是我的师兄，来家里坐坐，喝。”

霍去病大喜，立刻将象牙箭玦在右手的拇指上。

“你们是谁？”

梁啸又让人牵来一匹小驹，当作礼送给霍去病。霍去病也不客气，一一收了。正当梁啸准备重新门的时候，他起：“师兄请稍候，待我去拜见一下令堂和翁主。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不能失礼。当初能得师傅应允，还是令堂帮忙说合呢。”

来，郑重其事的挂在弓里。

刹那间，陈家就闹起来，十几个健拿着武冲了去，将梁啸等人围住。梁啸虽然只带了几个人，却哪里会将这些狗看放在里。他一手背在后，一手在霍去病肩上，轻笑：“怕不怕？”

霍去病翻了个白。“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打一架罢了。”

梁啸问了几句，见一问三不知，只得作罢。命人放下礼，就走了。

梁啸哑然失笑，也没有拦着，引他先去拜见了老娘梁媌，又去见了刘陵。得知霍去病完成了筑基，与梁啸成了真正的师兄弟，梁媌非常兴，送了两匹锦见面礼。刘陵也不小气，送了一枚象牙箭玦，还特地告诉霍去病，这只箭玦和梁啸自己用的箭玦是同一只象牙上割下来的。

“你家？”梁啸很意外。“你家也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