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并没有亲看到敌人？”

撤退回来的士卒说，树林里很昏暗。看不清对手的模样，也看不清对手的数量。从他们敢于四面包围，企图全歼来看，对方的数量应该在千人以上。

站在一旁的军正听了，面一凛，沉声：“依军令，当斩。”

赵婴齐眉梢一扬。“这是必须的！不仅要打，而且要狠狠地打，打得他们满脸桃开，认清谁才是真正的王者…继承人。”

梁啸挤了挤睛，对赵婴齐的“误”报以会心一笑。赵婴齐愣了片刻，也笑了，拍拍梁啸的肩膀，一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模样。

余善然大怒。如果四面都在千人以上，那岭上岂不是有四五千人？景昭、景平再大意，也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肯定是那些打了败仗的士卒怕受惩罚，故意夸大敌人的实力。

阚与打了败仗，心里惴惴，见余善这副表情，更是不安，连忙拱手致歉。“国相，末将无能，请国相责罚。”

这是对他这个主将最大的蔑视。他命人将四校尉中唯一无恙的阚与叫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冷笑：“阚与校尉，没受伤吧？”

“阚与校尉，不必张。”余善挤一丝笑意。“四个攻的千人队，你所的损失最小。你本人看起来也没受什么伤。我很想知你们的对手究竟是什么样，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

阚与摇摇。心闪过一丝不祥的影。他不知其他三个战的校尉是谁，但是他清楚，他算不上余善的亲信，所以才加倍小心，一看战事不顺，立刻撤了回来，以免损失太大，被余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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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也松了一气，忍着心中的快意，故意表情淡淡的说：“这么说，殿下的运气真是不错，可喜可贺。”心里却是大笑三声，一个没死，老的运气也是好得爆棚啊。不仅遇到了一个可以欺负的对手，还创造了这么神奇的战绩。

婴齐没注意到梁啸的惊愕，一气把统计结果说了来，兴奋溢于言表，对梁啸的崇拜更是无法掩饰，连连拱手，就差五投地了。

余善向后靠了靠，冷笑一声：“军正，临阵怯战，该当何罪？”

梁啸和赵婴齐松了一气的同时，余善却脸铁青，然大怒。

长史听了，大吃一惊，连忙凑到余善边，低声说：“国相，临阵斩将，有损士气。请国相三思。”

战争是情的化剂，赵婴齐不知不觉之中，把梁啸当成了真正的知。而他们谈笑风生的模样落在南越将士的里，更增添了几分必胜的信心。初战告捷，见识了小阵的威力，他们那颗忐忑的终于可以放到肚里了。

阚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率领的一千人攻上山岭。苦战了一个多时辰，最后退回来的只有七百多人，近三百人折在树林里，再也没能回来。一战就折损三成，这样的损失还是最小，那其他各的情况岂不是更糟糕？

伤亡统计结果让他非常愤怒，无法接受。四千人击，回来的只有一千八百五十一人，还有五百余人受伤。这个伤亡固然惨重，但让余善愤怒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损失了这么多人。他却不知为什么。

余善摆摆手。“像这怯懦的将领，留着何用，斩了还可以激励士气。来人，砍下他的首级，巡视诸军，再有怯战者，绝不轻饶。”

赵婴齐眉飞舞。“没错，我的运气真的不错，才能得到君侯的帮助。若非君侯，我现在恐怕只能逃命了。哈哈，说不定吕嘉、赵光以为我已经死了，正考虑着由谁来继位呢。”

阚与大惊，大声叫屈。余善却不他。两个亲卫站了过去，住阚与，将他拖到台下，一

“那殿下凯旋之时，岂不是要打他们的脸？”

阚与不敢怠慢，将作战经过说了一遍。他本人并没有树林，只是听逃回来的下说的，说树林里的南越士卒采用了一像山贼一样的古怪战法。但究竟怎么古怪，说法各异。他也搞不清孰是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