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脸发白，犹豫片刻，又问：“窦去非知了吗？”

韩安国，不动声地看着窦去非。窦去非没有发觉韩安国的异样，追问：“韩公，你打算怎么办？真要继续军吗？”

不过，韩安国为官多年。也对天有一定的了解，知天下这个诏书绝对不是心血来。要让天打消这个念。不能简单的回绝，必须照顾到天的脸面。

窦去非尴尬不已，摊摊手。“实在无颜。两次绩考都不理想，所以一直未能调离会稽。韩公，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打算军吗？”

“那就好。”韩安国松了一气，立刻命人去请窦去非。传令兵还没离开，窦去非就闯了来。他走得很急，圆圆的脸上全是汗。一帐，看到卫青。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卫将军，你也在？”

要闽越内属，武力威慑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从实际兵，韩安国决定让卫青再去一趟东瓯故地，和他的妻父征武取得联系。征武在闽越受到排挤，他最有可能成为汉军的内应。如果征武能够现说动闽越王内属，那这一仗就可以不用打了。万一不得已，必须武力征服，那征武也能起不小的作用。

“我正打算请你来商量。窦府君，你在会稽太守有几年了？”

卿，你好好看看，想好了，再给我答复。”

“府君在会稽七八年，对这里更熟悉，你觉得能军吗？”

“魏其侯为什么不阻止陛下？”卫青有些焦躁。“江东大，军心不稳，如何能够军。江南炎，这样的天气，别说打仗，就算是正常行军都会有不少士卒承受不住。而且山中，蚊虫遍布，很容易引起疫病，后果不堪设想。”

韩安国珠一转。“那你说，窦去非会知吗？”

见韩安国如此慎重，卫青不敢怠慢，连忙展开诏书。看了一半，卫青的脸就变了。

“是的，攻击南越。”韩安国苦笑一声：“我刚接到诏书的时候，反应和你一样。我原本以为黄河决，天会取消这次战事，以救灾为重，没想到…”韩安国停住了，打量着卫青的脸，摇了摇。

卫青了，没有说话。韩安国接过话。“窦府君。你这么急，了什么事？”

“七年多，快八年了。”

卫青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我以前就来过一次，我妻就是闽越人，她的父亲还是闽越将军，对这里的气候再熟悉不过。我常听他们说起，自然知得多一些。”

“仲卿谋虑周密，果然与众不同。”

这是天要求他们军南越的诏书，而不是他们希望的退兵诏书。

“我还没告诉他。不过，魏其侯应该会通知他。”

卫青想了想。“应该知。他在会稽很多年了，就算没有统兵征战，也应该知其中的厉害。”

“唉——”窦去非长叹一声：“韩公。诏书你收到了吧？”

“攻击南越？”卫青抬起，神不安。

“当然不能了。”窦去非脱而。“这是什么季节？坐着不动都是一汗，更何况是行军作战。这里近还好一，若是了山，那才叫死人呢。韩公，你是不知啊…”窦去非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气抱怨了很久，直到燥，嗓冒烟。这才打住了话。韩安国见了，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他虽然贵为御史大夫，位权重，可是天给他的这两个副将没有一个可以轻忽。卫青是天近臣，窦去非是窦婴的侄，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七八年，应该经过两次绩考了吧？结果如何？”

好在这件事，他们的意见一致，也免了他多费。

拿下闽越，至少可以给天

韩安国和卫青、窦去非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依照诏书军，但是目的不是南越，而是闽越。大军闽越，先解南越之围，然后再闽越内属。等这件事结束，夏天也快过去了，到时候是继续攻击南越，还是见好就收，再看天的心情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