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桓远应了一声：“让他停远，别吓跑我的鱼。”

夫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赶到山中，找到了正在山里调研的梁啸。

随即给了解释：梁啸不是不参与此战，只是他另有任务。他将作为使者，再次使南越，协助南越王赵胡好接应工作。只有如此，才能里应外合，拿下南越。

荼儿看看四周，拉着梁啸向前走了两步，离其他人远一些，这才狡猾的笑容。“你师傅怎么想的，我不知，不过我师傅很满意。跟了他这么多年，我是难得对一件事。”

“你去告密？”

梁啸的第一个准备是上疏天，极力反对此次南征。理由很好找，这场战事本来就有些投机取巧的成份。梁啸要找反对的理由简直太容易了，而且每一条看起来都非常有理。

看到越女们的手势，梁啸示意手们停下了船。看着湖中心的那条小船。他眉轻扬，转对荼儿说：“儿，你说师傅这两天，有没有碰过那俩姑娘？”

越女清脆的应了一声，摇动手臂。示意梁啸不要靠近。她们跟着桓远已经有一段时间，知梁啸对桓远非常尊敬。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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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师傅，是君侯的船。”

看完诏书，梁啸也很意外。不过他意外的不是天安排他使南越，而是天居然想借此机会直接拿下南越。看来严安并没有把他的提醒当回事，还是立功心切，想冒险拿下南越。

——

远传来桨声，一个越女抬一看，连忙站了起来。

梁啸的言辞很激烈，看得夫都觉得有些过份。不过梁啸没理他，写好奏疏之后，命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长安。与此同时。他山赶往庐山，急与师傅桓远磋商。

桓远手持钓竿，盘坐在船，专心致志的钓鱼。边的鱼篓中，几条小鱼缓缓游动，不时的甩一甩尾。打一两朵。

诏书用六百里加急送到豫章，先送到了夫的手中。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天随即召集丞相田蚡、御史大夫韩安国和大行令王恢，安排战事。韩安国、王恢自然没什么意见，田蚡虽然遗憾豫章太守这个职位落到了夫的手中，却也没多说什么。船厂归少府直接辖之后，豫章太守已经没有什么油可言，他不愿意因为一个没油的太守与天发生冲突。

一叶扁舟，停在大湖中心。微风徐来，小船随波起伏，湖拍打在船底，发哗哗轻响。

钟离期倚在船边，昏昏睡。

两个年轻漂亮的越女坐在船尾，正嘀嘀咕咕地说着悄悄话。虽然是冬天。她们依然卷起袖，半截手腕，闪亮的银饰，在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天这是要我的命，还是对我的信任？梁啸搞不清楚，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最坏的打算。最好的准备。

当然了，他也从这个任务中闻到了不祥的味。使南越，里应外合？这分明是羊虎。大军压境，南越君臣不可能一反应也没有，一旦他们过激反应，他这个使者就是南越人祭旗的牺牲。

“钟离叔喜？”

“喜！”荼儿乐不可支。“送过去的时候，我一看他的神就知他喜。我现在总算知他喜什么了。以前不送

夫又惊又喜。能复任豫章太守，他当然很开心，可是他升了官，梁啸却被排斥在这场战事之外，他觉得不太正常。就算天有意冷落梁啸，最多不让他独领一军吧，怎么会连边都不让他碰，反而让他使南越？

荼儿瞥了梁啸一，低声：“注意份，小心桓师傅知了，你。”

梁啸甚至将矛对准了窦婴。他认为窦婴这是给会稽太守窦去非创造机会。不过窦去非是个中才。不适合统兵征，建元三年闽越攻击会稽郡，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窦婴如果不知窦去非的能力，是不智；如果知而不谏，则是不忠。

众人将信将疑，但是没有人会主动提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