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尊门神一般把住了房门。“梁君侯…”其中一个年长些的郎官面色苍白,欲言又止。
“究竟怎么了?”梁啸燥了起来。“韩王孙究竟怎么了?”
“君侯,你进去看。”韩说推开郎官,将梁啸拉到屋里。屋里弥漫着****和血腥之味,帷帐低垂,榻上零乱不堪。五个越女跪在一旁,不着一丝,战战兢兢。别有两个同样赤|裸着身子的俊美少年,已经被人杀死,倒在榻旁,血流了一地。
梁啸登时沉下了脸。“这两个少年是怎么回事?”
灌夫跟了进来,低声道:“君侯,是…是韩王孙要求的,我…我不敢…不从。”
“灌夫,你这脑袋是不是被门夹过了?”梁啸勃然大怒。“王孙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道?他是陛下身边的人。你居然任他胡来?这要是传到天子耳中,如何是好?”
灌夫心里明白,却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韩说听了,却是脸色大变,惊恐不已。梁啸这话说得隐晦,但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韩嫣为什么受宠,那是因为他不仅是天子的近臣,更是天子的娈童。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他都是天子的禁脔,岂是别人轻易碰得的?
就像女人一样,进宫之前,不管你有过多少男人都没事。进了宫,你就是天子的女人,你还能随便和别人有染吗?韩嫣找女人没事,但是找别的男人,万万不行。这个消息如果传到天子耳中,韩嫣再死一次都不足以抵罪。
“君侯,这…这可怎么办?”
“此事不可外传。”梁啸脸色铁青。“有多少人知道,把他们都叫过来。”
梁啸说着,上前一步,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挑开帷帐,向里瞅了一眼。
榻上到处都是血,还夹着一些黄褐色的污迹,腥臭扑鼻,即使梁啸见惯了尸体,也觉得这模样着实恶心。韩嫣蜷缩在锦被中,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身上随处可见血污。
梁啸探身过去,将手指按在韩嫣的颈动脉上。触手处尚有余温,但没有脉搏,韩嫣已经气绝。
梁啸眼中闪过轻蔑之色,随即又恢复了怒意。他用帷帐擦了擦手指,背着手,走出房间。
郎官们聚集在门前,低头俯首,如丧考妣。他们是负责保护韩嫣的人,韩嫣死了,他们首当其冲。回京之后会是什么后果,他们大致已经能想得出来。
“究竟怎么回事?”梁啸厉声喝道。“你们也都是多年郎官,这样的差事做过无数,这次怎么这么大意?”
一个中年郎官上前一步,低声道:“梁君侯,我等失职,可是…王孙之意,谁敢违拗?”
梁啸不理他,环顾四周,眼神如鹰。“昨天晚上谁当值?”
五个郎官站了起来。
“你们都在什么位置,看到了什么?”
五个郎官互相看看,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在院门外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