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喝了这碗茶，韩嫣今天不折腾一宿别想消停。至于明天还能不能囫囵走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不经意之间，一些别样的情绪在将士们之间蔓延开来。

“这样还不行？”夫眉竖了起来。“他还想怎样？”

梁啸亲自上前，挑了五个相貌最俊俏的，将她们推到韩嫣边，随即对剩下的越女们说：“你们也不要客气了，这些都是我汉家的好儿郎，你们就拿本事，歌舞起来，先让他们看看你们的歌舞姿。”

将士早就红了，听了梁啸这句话，更是迫不及待，地看着韩嫣。韩说见状，也促韩嫣不要再客了。韩嫣顺手推舟的。“既然如此，那就随便挑几个吧。”

越人生自然，的舞也野十足，举手投足，透着旺盛的生命力。灵动的神更是无时不在挑拨着随行将士们的心。越女们至兴，主动邀请他们一起，将士们心动不已，却碍于军令，不敢放肆，纷纷将目光投向自己的上官。

梁啸见四周无人注意，从袖里掏一只琉璃瓶，倒了一些粉末在碗里，又倒准备好的醒酒茶。粉末迅速化开，消失得无影无踪。梁啸一手提壶，一手端茶，走到韩说边，有些担心。“你兄长…会不会有事？这些越女可野得很，别伤了你家兄长，酒后房，最是伤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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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噤声。”梁啸连忙捂住夫的嘴，装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君以为这就能敷衍过去了么？我怕他得寸尺，索求无度呢。君就莫要再节外生枝了。”

越女们听了，齐声叫好，就在山谷间歌舞起来。

“君，你都把人带来了，我还能怎么办？”梁啸苦笑：“就当是破财消灾吧。”

护送韩嫣来的人不是未央的郎官，就是豫章郡的郡卒，他们对梁啸的印象都不错，特别是未央郎，梁啸可是他们的榜样，而韩嫣却是他们鄙视的对象，但凡有志气的男儿，有谁愿意像韩嫣一样娈童。如今听说梁啸被韩嫣欺负，心里的天平自然偏向了梁啸，为梁啸不平。

歌舞声中，饮宴开始。梁啸推韩嫣上座，韩嫣假意推辞了一翻，便了座。五个越女坐在他边，倒酒的倒酒，挟菜的挟菜，极是殷勤，侍候得韩嫣眉开笑，如在梦中，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在越女的怀中、间没。

梁啸笑：“王孙，这里也没什么外人，就让他们乐呵乐呵吧？”

一时间，笑声四起，情泛滥，让人有一天来了的觉。

韩嫣被五个越女围在中间，莺声燕语，已经醉了，当下，算是应了。将士们一见，顿时如猛虎下山，扑越女群中，拉着早就看中的越女，且歌且舞起来。

韩说皱着眉，无地自容。韩嫣的派让他很丢脸，这哪里还有一大臣应有的气度，活脱脱是一个得志的小人。这要是传到天耳中，如何是好？外面那么多人，他就是想为韩嫣掩饰，也掩饰不住啊。

酒宴饮至半夜，韩嫣喝得酩酊大醉，被五个越女扶内室。韩说想劝他，韩嫣却已经酥骨，站都站不稳，偏偏不肯老实，手更是伸越女的怀中，得越女的脸都疼得变了形。

夫愧疚不已。梁啸把这么重要的任务给他，他却把事情办砸了。梁啸如今承受屈辱，都是因为他的无能。他愤愤不平。“真是岂有此理，你是一个邑三千八百的列侯，却要对一个娈童俯首，气死我了。”

梁啸将银碗递给韩说。“这是解酒茶，你端给他，让他解解酒吧。”

梁啸在下首相陪，夫坐在他边，很是不解。“君侯是怕了这小么？”

“谁知呢。”梁啸长叹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是刀俎，我是鱼，还不是随他折腾？行了，行了，你去和兄弟们喝酒吧。你这人古，不适合这场合，别再惹事来。”

韩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致谢，端着茶汤了屋，喂韩嫣喝下。

梁啸心中暗笑，转又堆起一脸的笑容，陪着韩嫣说话，姿态之低，连韩说都惊讶不已。

梁啸说着，将夫推了去。夫越想越不，恨不得现在就翻脸，将韩嫣扯下座打一顿解气，却拗不过梁啸，只得擒着酒壶去了。

夫了门，一一的着酒，心里的火越怎么也浇不灭，反而越烧越旺。借着酒劲，他和将士们说了起来，大骂韩嫣欺人太盛，折辱有功之人。

韩说狐疑地打量着梁啸。梁啸笑笑，转从案上拿过一只酒碗，倒了残酒，斟了一碗茶汤，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