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陵浑不在意，馆陶长公主也松了一气。“当真无事？”

天听得眉飞舞，心澎湃，很是夸了窦婴几句。

开阔，想问题也比一般人更远一步。梁啸走了，谈及远期目标时便少了一个能够谈得来的人。如今窦婴未雨绸缪，他自然兴。

天心中暗笑。窦婴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动声地了田蚡一刀。选贤与能是丞相责任之一。主父偃去过丞相府，田蚡没能推荐上来，反而选了一些如夏侯定之类的贪官，他这个丞相得可真是不称职呢。

窦婴这些天一直在考虑这些事，见天发问，正中下怀，立刻侃侃而谈，为天描绘了一幅宏伟的蓝图。除了一步加西域通商之外，他还建议东征朝鲜，西讨羌，并一步沟通天竺。众相传，朝鲜早在周初就有中原人，而天竺也是西域人常说的一个大国，有各珍宝异兽，离大汉又不算远，可以纳大汉疆域。

“以窦公看来，除了匈、南越，还有哪些方向？”

馆陶长公主长叹一声：“我何尝不知这个理，可是正如你所说，关心则，除非皇后能生下皇，我才能真正放心。那两个孩，毕竟不是我的骨。”

“冠军侯当时急于见驾，赚了十金。”

天展开主父偃的上书，指指其中有关推恩策的分，笑：“你可知，推恩诸侯弟，分而治之，这是梁啸半年前就提的建议？”

信长公主献了一批女，不仅貌，而且能歌善舞，颇得天心。这让馆陶长公主受到了压力。陈家那对姊妹是长得不错，可她们毕竟富贵，在歌舞方面，怎么可能和那些经过专业培训的女相提并论。看着刚刚扳回的一局又要失手，馆陶长公主徬徨无计，只能找刘陵帮忙。

主父偃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他此刻虽然以梁啸充满激，却没有表半分。他见过人太多了，又对天的格过一番研究。当初见梁啸时，他就建议梁啸谨慎事，以免天猜忌。如今天将梁啸调到豫章这件事上，他岂能不知究竟。这时候夸梁啸，等于害他。

“听说，你去过冠军侯梁啸府中？”

“无事。”刘陵说：“只要陈家能为天生下一个皇，这太之位就是陈家的，就算信长公主送再多的女，又能如何？不过是又一个卫夫罢了。”

主父偃见了，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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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在长门园被人拦住去路，馆陶长公主盛情相邀，请她在长门园稍歇半日。

天哈哈大笑。他只是有些疑问而已，并不能断定这个主意是梁啸告诉主父偃的。从主父偃其余的文章中，他也能看主父偃的见识与才气，本不需要抢梁啸的功劳。

窦婴人老成，对天的想法心知肚明。他笑着拱拱手。“恭贺陛下又得一贤才。野无遗贤，大业可成。”

她瞟了一馆陶长公主。“太主，你读了那么多年的《老》，难不知‘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的理吗？”

主父偃摇摇。梁啸当时的确没有提及任何朝政。

刘陵盛情难却，来到长门园，见到了馆陶长公主。两人亲地说了一会儿闲话，馆陶长公主立刻引了正题。她在这里等刘陵可不仅仅是想为刘陵接风，而是遇到了难题。

刘陵笑了起来。“就算她们得又如何，还能威胁到皇后之位不成？太主，你是关心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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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得兴，主父偃殿，拜倒在天面前，奉上他准备多时的对策。

“梁啸对你如何？”

天与主父偃长谈一日，相见恨晚。当天晚上，主父偃便成了郎中，与徐乐、严安并列，值承明殿。

天看了一大半，手都快拍红了，突然看到了一些看似熟的内容。他停了片刻，又继续读了下去。直到把对策读完，他才抬起来，笑盈盈的看着主父偃。

主父偃恍然大悟。他立刻明白了天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更明白了梁啸的明。他连忙说：“陛下，这大概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冠军侯从未与我说起此事，这是我自己的主意。”

天笑笑。“他没有和你论及朝政？”

“陛下所言甚是，臣曾经去冠军侯府求见。”

“窦公，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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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婴与田蚡针锋相对，这才是他期望的局面。如果他们还像以前一样亲如父，他又怎么敢用窦婴。

天随即展阅，看了几行字，就不禁拍案叫好，喜不禁，让窦婴也来看看。窦婴看了，也非常意外，连声称赞。君臣二人一边读，一边讨论，眉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