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气，朝空中挥了挥拳。“如果实力足够，谁愿意装孙啊。”

“梁啸那个贱民，竟敢对我无礼。”刘迁伸手推开太妃，大步闯到屋里，双手叉腰，来回转了两圈，见案上放着笔墨书籍，还有一张看起来像是计算题的帛书，问：“这是什么？”

刘陵想了想。“我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不过，父王恐怕舍不得。”

刘陵咯咯笑：“这么说，我淮南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小女这厢谢过梁君侯了。”

——

刘陵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自己积累实力，却把这个机会让给淮南？”

耳朵里。”

“我也担心这个问题。”梁啸摇摇。“我只能提一些大方向，怎么作还要看你父王的。说一千，一万，真正能保障安全的还是实力。如果你父王能好好发挥这些人的聪明才智，朝廷就算忌惮也不敢轻举妄动。我讲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他们，不要轻视这些看似琐碎的学问，将学问到实。”

“我怎么认为并不重要，关键是天怎么认为。”梁啸收起笑容。“你真以为天对拥有三千门客的淮南能够放心？你知当初天为什么决定让刘非去北疆参战，又不让他主力，而是让他牵制左贤王？”

“怎么谢？”梁啸眨眨。“这么大的礼，可不能简单的一句谢就算完了。”

“没错，推荐到朝廷。这些人志向太大，淮南留不住他们，不如推荐他们去朝廷，多少还能留情份。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以他们的能力，很快就能脱颖而。他们在朝廷站稳脚跟，万一将来淮南有事，他们还能说上话。”

“这人…还真是个谜啊。聪明起来聪明得让天担忧，糊涂起来又糊涂得让人哭笑不得。刚娶了翁主就对太这么无礼，还真是不多见呢。”

“关键是要传到天耳朵里。我希望天觉得你王兄就是一个废，没什么威胁。”

太妃听了意思。“梁啸惹你了？”

“岂止是惹我。”刘迁咬牙切齿。“他简直是没把我这个太放在里。他以为我淮南是穷亲戚，可以任他随意污辱么？这个贱民，简直是该死，该死，该死！”

看着三个宽衣解带的女，梁啸尾骨一阵麻，已自酥了半边。

太妃中闪过一丝喜。她凑了过来，着意奉承，陪着刘迁颠鸾倒凤了一番。刘迁疲力尽，倒便睡。太妃却披衣而起，叫来两个随嫁侍女，让她们去打听讲学的经过。

贝塔、希娅红着脸走了来，顺手关上了门。梁啸一看，吓了一。“你们想什么？”

一听梁啸二字，刘迁更是火大，冲上去，将案上的东西全抹在地上，还觉得不解气，又将案几用力掀翻。笔墨简牍撒了一地，太妃吓得容失，缩在一旁。

“没什么，我最近教了她们一导引术，准备和夫君一起合练。”刘陵眉梢一挑，伸粉红的尖，从丰的嘴上过。“夫君，你可得拿本事来，不要让我们失望哟。”

“妇人家，相夫教就够了，读什么书，解什么题？”刘迁瞪了太妃一。“你难也要学我妹妹？哼，她嫁了梁啸这贱民，将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以为我不想自己？”在刘陵面前，梁啸顾忌要少得多，不时会说几句大逆不的话。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顺臣，如今又睡到了一张床上，生死与共。“我既没有淮南的基，又被天盯得，只得明修栈，暗渡陈仓。希望你父王不要让我失望。”

“分。滥竽充数的赶走，志向远的推荐到朝廷，与你父王志同合，愿意效忠你父王的，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游历。剩下的人少说话，多事。”

“京城传来的题，据说是妹婿梁啸所…”

刘迁回到自己的小院，一门就忍不住破大骂，将迎上来的太妃吓了一大。太妃怯生生的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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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斜睨着梁啸，似笑非笑。“在你心里，我王兄大概本来就是一个废吧？”

刘陵轻轻叹了一气。她沉默了片刻：“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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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去了，太妃坐在重新收拾好的书案前，拿那幅从京城传来的帛书，蛾眉微颤。

“志向远的推荐到朝廷？”

刘陵眉生，轻轻一推，将梁啸推到床边，扬声叫：“贝塔，希娅，还不来，等着我去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