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为人传诵。”

“魏其侯，你这是…学东方朔么？”

天将信将疑，转看了一徐乐。徐乐躬：“陛下，魏其侯这些日的确下了不少功夫，胡市的商人、各国的质，他都走访遍了。”

天非常满意，他放下弓，与窦婴并肩而行，走向大殿。不窦婴提供的这些资料是不是真如他所说，这态度首先就值得肯定。窦婴为三朝老臣，愿意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去收集资料，为他南征准备，这才是臣应该有的态度。

天连忙接了过来，迅速浏览一遍，眉皱得更。他思索良久，长叹一声：“若非魏其侯，我险些成了第二个赢政。难怪当时梁啸反对得如此激烈，他大概早就有所了解。”

窦婴也赞同的了。“梁啸虽然年轻，又以奇袭著称，但是谋远虑，为人谨慎，就连老臣都有些自愧不如。若非他提醒，臣也想不到南征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这还仅仅是气候带来的麻烦。”见天如此看重，窦婴心中暗喜，又拿起一卷竹简，递给天。“陛下再看看这卷有关地形的资料。南方多山多，丛林密布，不仅骑兵不可用，我们常用的阵法也无用武之地，必须另作打算。”

梁啸早就注意过纸。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纸，但是纸质糙，还不适合拓印或者印刷。不过，造纸术的大致内容，他心里有数，淮南王府有工匠，有通晓实用技术的门客，只要给他们一个思路，对现有的造纸技术行改造，造能用的纸并不是什么难事。

窦婴缓步走了未央，后跟着两个郎官，抬着一个藤筐，看起来沉甸甸的，扁担被压得吱吱作响。

“我一回淮南，立刻安排人试制。”刘安兴致，恨不得立刻着手。

天目光一闪，微微颌首。他笑：“短短半月，魏其侯就收集了这么多资料，辛苦了。”

“这么麻烦？”

梁啸很满意，和刘陵换了一个神，心照不宣的笑了。棋局又在不经意之间往前推动了一步。

文章并不长，百十片竹简，两个问题，却无一不指向关系到作战的实际问题，一下就戳中了天的心窝。天拿着竹简，眉心蹙成了川字。

梁啸已经把这个思路告诉了刘陵，现在由刘陵转造给刘安。刘安听了，欣喜若狂。在他看来，这应该就是梁啸说的那个“趋利”之策了。他有着常人难及的藏书，再加上这个拓印技术，还愁在声势上不能压倒儒门？如果他愿意，个素王是信手拈来的事。

窦婴说着，报一连串的人名。天听了，且喜且忧。窦婴说的这些人，除了窦家门客之外，大多是以窦氏、陈氏弟为主的权贵少年。看样，他们又重新聚集到了窦婴边。

对天的惊讶，窦婴早有准备。他自信满满地笑笑。“东方朔的上书不过是自夸之辞，无所查证。臣的奏疏却是辛苦收集而来，无一句没有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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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韩嫣一起练习箭的天吓了一。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大的影。

文章里提到两个问题：

刘安想了想，一拍脑袋，自我解嘲的笑：“没错，我只看到了好，却没看到难。不过，这纸就能拓印？”

上了殿，郎官们献上窦婴整理的资料，天翻开一卷竹简，快速浏览了一遍，不由得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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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是讲南方气候的，标注了信息来源：南越使者吕兴，闽越质征侧，卫青妻征贰，南越商人李某、赵某等，仅是受访的人便有十来位，可见窦婴着实下了功夫。

“陛下，仅凭老臣一人，如何能有这般力。老臣只是居中调度，事务的除了徐君，还有一些年轻弟。”

“阿舅，你别急着兴。”梁啸笑：“碑容易刻，拓印却不简单。用帛不行，用简更不靠谱，依我看，你还得先改造一下纸。”

一是南方而闷，即使最冷的冬天，温度也堪比中原的秋季。因此，窦婴得一个推论，中原常用的甲胄在南方可能不合适。铁容易锈，战袍又太厚，长期在如此的地方战斗，战士不仅力消耗大，而且容易得褥疮。

比起窦婴，丞相田蚡就成渣了，他只知天酒地，耍权钱，名声极坏，让天非常没面。

二是南方的气候使毒虫猛兽特别多，还有一叫瘴气的东西，能杀人于无形。人在那环境里极易得病，当年秦军南征，因疾病造成的非战斗死亡比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