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想哪儿去了。”梁啸嘿嘿笑：“要不，我把这事辞了。”

梁啸越想越不安，真有细思恐极的意思，连他自己都搞不清究竟是刘陵想多了，还是天的手段真的神鬼莫测。他自己已经很小心，却还没想到这一层。这么看来，豫章造船就是一个天坑。

“是啊，就像你说的，悔教夫婿觅封侯嘛。”刘陵偎在梁啸怀里，握着梁啸的手，斜睨着梁啸。“你在外面逍遥，我却得在长安为质，岂不是正中你的心意？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呢。”

梁啸盯着刘陵，神狐疑。“你是不是有喜了？”

梁啸没有持。他边的确需要像荼儿这样一个能够完全放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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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急不来，既然你觉得天可能起了疑心，不如就暂且放一放。”梁啸沉：“希望陈家那对姊妹能成功，这样就不必把文姬送里去。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何必去受那个罪。”

“好啊，你敢拐着弯儿说我。”刘陵嗔，将梁啸扑倒在床上，闹成一团。

一听是夫，梁啸又打量了两。夫见了，睛一瞪。“怎么，梁君侯这副神，意何为？”

“你会不会想多了？”

梁啸去豫章造船，名义上还属于窦婴辖范围以内。离京之前，梁啸赶到窦婴的府中别。

梁啸哈哈一笑。这夫倒是名不虚名，虽然一把年纪，还是中二格。“原来你就是仲孺啊，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着实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英雄。”

窦婴虽然不甚满意，但闲得太久了，有事总比没事好，也乐得天天带着两个仆从逛逛街市，了解与南越有关的情况。系统的情报收集则由徐乐负责，每隔三五日，徐乐会将相关的文件送来让窦婴过目。

梁啸应了。他想把荼儿留在长安，让他和家人多团聚，抓时间再生几个娃，却被荼儿拒绝了。他以钟离期为榜样，钟离期不离桓远左右，他也不离梁啸左右。

夫咧了咧嘴，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君侯，你看，我就说英雄惜英雄，我们一定说得来嘛。”

桓远考虑了一番之后，决定跟着梁啸去豫章。他在长安住了几年，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上次跟着梁啸去了一趟淮南，这才发现，他还是喜吴楚的气候。豫章虽然不是老家，终究是楚地。

一见梁啸，窦婴就情地招呼：“伯鸣，来，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颍川夫仲孺，刚刚从燕相任上归来。”

是机会？孰不知，这个机会也许就是他故意给你的。”她想了想，又眉轻蹙，：“我们刚成亲，他就把你调到豫章造船，莫不是起了什么疑心，故意把你我分开？”

天优待老臣，窦婴可以不用像等徐乐等人一样每天坐班当值，有事里自会派人来请。说白了，中大夫原本就相当于顾问，等于白给窦婴一份俸禄。

“这倒也是。”刘陵眨眨睛。“可惜她也姓梁，要不然的话…”

窦婴摆摆手，没理夫。“伯鸣，准备发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梁啸起，去向老娘和师傅汇报。这一次离家时间不会短，有不少事要安排。内务还好，有刘陵打理，基本不用老娘心。桓远是留在长安，还是跟着去豫章，却要问问他的意见。

“别。天这么给你面，你若还要辞，就有些不识抬举了，以后就算冷落你一辈，也没人能说什么。”刘陵转过，梁啸的鼻。“你去了豫章，文姬的事怎么办？”

“我觉得你今天说话的音不对，有妇才有的心理，疑神疑鬼的。”

梁啸赶到魏其侯府的时候，窦婴刚从集市上回来，边跟着一个中年人，材大，面目豪，看起来像个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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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走到窦婴边，低声说：“北疆大战在即，正当用人之计，君怎么反而回来了？”

窦婴叹了一气。“这竖闯了祸，被免了。伯鸣，你那边用不用人？仲孺对战也有些本事。”

梁啸松了一气，伸双手，将刘陵搂怀中，笑：“他一举几得，反正我白得百顷良田，有何不好？你这次在淮南多呆一段时间，再回长安，以后想回去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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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刘陵奇：“你为什么这么说？”

说实在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如鱼得呢。现在想来，也许天若观火，只是看他怎么蹦跶罢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刘陵眨眨睛。“可是，小心一总没错，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