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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不说了。”刘安掩饰:“怎么样,跟父王说说,初为人妇的
觉如何?陵儿,你从小聪明,我一直把你当男儿对待,如今
嫁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以后抛
面的事就由伯鸣去
,你安心相夫教
,
个贤内助,莫被人指脊梁骨。听见没有?”
“天要取南越?”刘安担心不已。“当初五十万秦军取南越,旋得旋失,声犹在耳,怎么窦婴会
此下策?”
送走了天,刘安回到堂上,意味
长的看了梁啸一
。“你现在可以把定式拿
来了吧?”
“不过,不争而争,倒是暗合黄老大之义。我原本还有些担心你们的安全,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刘安欣
地轻叹了一声,抚着刘陵的发髻。“陵儿,父王的
光不如你。这样也好,你安全了,父王也少了一个牵挂。”
“还是避害之策。”梁啸说:“不过,你看作趋利之策也无不可。窦婴上疏天
,建议征讨南越,复秦故境。北疆河南地已得,夺取
山迫在眉睫,接下来就该向南了。要取南越,用船最为省力。此时淮南研究楼船、航海之术,阻力最小。”
梁啸笑笑。“阿舅为什么这么说?”
梁啸笑而不语,刘安虽然是书生,光还是有的,特别是不关系到他自己利益的时候。
“我虽然没太听懂你说的那些,不过我看得懂人。”刘安座,从容说
:“你今天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天
你这个黄老之术都是一些小技,能给他带来利,却不会
扰他的政务。”
刘陵抱着刘安的手臂,笑:“父王也不必担心,夫君自有安排,父王只要心中常存圣人教诲,默守易
,终日乾乾,自然无咎。”
天心里有事,不再停留,匆匆回
去了。
梁啸暗自撇嘴。这老书生,明明想要“趋利”之策,却不好意思开,打起温情牌了。
“父王,你说什么呢,难你要将自己和刘建那
败坏人
的禽兽相提并论。”见刘安大发
慨,
不择言的将梁啸比成了小人,刘陵大嗔,立刻阻止。
“另外还有一件事。”刘陵看看梁啸。梁啸笑笑,示意她直说。刘陵说:“我到了长安,南海的生意不会再
了,一起
给父王。父王安排可信的人去经营。那几艘楼船,父王给我留着,让人小心养护,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要用。”
“此一时,彼一时。”梁啸说:“嬴政南征是在百战之后,如今却是积六十年休养生息之功,岂可同日而语?阿舅,南越一旦并
大汉疆域,淮南更没有存在的必要,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若不能趁此机会移镇边疆,你也许应该选另外一条路。”
刘安皱了皱眉。“什么路?”
梁啸没有再说什么。他给了刘安另一个选择,刘安不选,那就只能一条走到黑了。不过,对他来说,这是好事。如果刘安认怂,愿意放弃王位,俯首听命于朝廷,他反而会很失望。因为那不仅断了刘安自己的路,也断了他梁啸的退路。
刘安大喜。他看看刘陵,又看看梁啸。“这…莫非就是那趋利之策?”
“哼!”天哼了一声,
言又止,心里却暗想,这个定式已经呼之
,谁先得到定式还说不定呢。等我抢先写
定式,让你看看我的聪明。
“安心著心立说,像孔夫一样,
一个传
的圣人。”
刘安想了很久,摇摇。“这条路虽好,却不是我能选的。”
“哪有那么容易。”刘安长叹一声:“天意无常,谁知哪块云彩会下雨?君心难测,谁知
哪个小人会告状?江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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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一答应。他正在打那几艘楼船的主意呢,刘陵将楼船转
给他,可谓正中下怀。
“那几艘楼船虽然经过改造,目前还是只适合近海航行。要想风波,还要
更多的研究。邓国斌,我要带走,府中有三千门客,你挑几个可用的人来,夫君会把他知
的东西尽可能的教给他们。”
不得不说,他和刘陵能够走到一起也是天意。本质上,他们都不肯安份守已,不肯向某个人臣服,区别只在于程度不同,动机不同。
刘安尴尬不已。不过,他自己心里清楚,刘建就算败坏人,和他心里的计划比起来,也不值一提。
“女儿知了。”刘陵
,又
:“我和夫君商量过了,待你归国的时候,我们与你一起回去,陪陪母后和王兄。我成亲,他们也没能来,
脆一起回去看看他们。”
“好,好。”刘安兴的连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