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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嫣笑得更加灿烂。“不过，江都王的事也不能拖得太久。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谁知会什么更离谱的事来？到时候连累陛下脸上无光，可就不妥了。”

韩嫣大喜，连声答应。

卫陶喝得有多，乎乎的，也没多问，便自己回去了。卫青拨转，来到了未央司门，来到宣室殿。虽然门已经落锁，但他是省内官，无碍。

天沉了片刻，不置可否。“我知了，你下去吧。”

“陛下，臣斗胆。”卫青再叩首。“梁啸非不想来，只是不想再给陛下添麻烦。臣亦非受人之托。只是臣看到梁郁，忽然想起臣姊弟当年的遭遇。当年若非陛下，臣早就埋骨郊外。如今梁郁之仇也只有陛下能够解。所以，臣冒昧来求陛下。陛下，江都王罪孽重，就算没有梁郁之事，他和胞妹，也足以死罪。”

天看着卫青走大殿，咳嗽了一声。韩嫣从帐后走了来，坐在天边，笑：“陛下，犯愁了？”

卫青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说得很慢，但是很细致，一句不落，连梁啸向他讨地的事都说给天听。天静静的听着，中的狐疑慢慢散去。他知卫青憨厚，生怕他又中了梁啸的计谋。可是细细听来，并没有发现梁啸有利用卫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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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卫青不太明白。

经过未央北门，已经走去很远，卫青勒住了坐骑。“阿陶，你先回去。”

“从梁啸家回来？”天一听说卫青刚从梁啸家来，便警惕起来。他坐了起来，招了招手，示意卫青走得近一些。“你去他家什么？”

天诧异的看了韩嫣一，立刻明白了韩嫣的意思。他想了想，说：“你去掖狱，我去椒房殿。”

卫青答应了。辞别了梁啸之外，他带着卫陶等人往回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梁郁那安静中带着忧伤的模样仿佛刻在了他的心里，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卫青还待再说，见天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只得闭上了嘴，怏怏地退了去。他躬着腰，低着，说不的沮丧和萧索。

“我义妹的父亲是被江都王刘建害死的。我本想给她报仇，结果仇没报成，反把不相的人扯了去。现在事情闹得有些复杂，我不想节生枝。”

天叹了一气，郁闷之极。宗室了这样的丑事，脸上真是无光啊。他们如果都能像淮南王刘安、河间王刘德一样潜心学问，磨砺德，安享富贵，那该多好。梁啸说得对，这些衣无忧的宗室封君是该动一动了，总让他们这么闲着，除了惹事生非之外，纯属浪费粮。

“王孙，你说梁啸此举，是不是在利用卫青？”

“有这个可能，但是可能不大。”韩嫣从案上拿起一枚果，用丝帕净，递到天嘴边。天用嘴噙了，慢慢的嚼着。韩嫣接着说：“江都王犯了这么重的罪，天理难容，被死是迟早的事。以梁啸的心计，他不可能不知这一，犯不着要拐着弯的来陛下。”

天。他也觉得韩嫣说得有理。刘建必死无疑，他现在不置他，只是不想让人把他和严助、朱买臣联系起来。刘建必须死，严助、朱买臣却可以留一条命，以观后效。梁啸应该很清楚这一，不至于急着报仇而怒君心。

天站起来，大步向外走去。

别前再三关照。“千万不要和别人提我义妹的事。”

“你来见我，有什么事？”

“是的，臣刚从梁啸家回来，经过未央，想来拜见陛下。”

“臣想恳请陛下，为梁郁主持公。”

像陈皇后的两个兄长就不错，据说最近潜心学问，研究冶铁技术。虽然还没看到什么成果，却多少了些有益的事。这样的榜样应该鼓励鼓励，让那些闲得无聊的封君弟知朝廷的心思。

“陛下，是去掖狱么？”

韩嫣连忙了起来。他一心撺掇天置江都王，不仅是与江都王过不去，而且想鼓动天杀严助、朱买臣这两个竞争对手。见天突然起，他以为天雷厉风行，现在就要去掖狱决严助和朱买臣，不禁心怒放。

“为梁郁主持公？”天冷笑一声：“就算要求，也应该是梁啸来求。你和她非亲非故的，只是见了一面，便来求我，是不是太孟狼了？难梁家的酒就么好喝？”

天正在宣室殿闲坐，看到卫青，他有些意外。“你今天不是休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