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盯着梁啸看了又看，还是没能搞明白梁啸是真是假。不过，这三百亩良田送去，他心里的愧疚总算淡了些。他终于可以张和梁啸商量成亲的日期。梁啸听了他的计划，一答应。

“闽越反迹未彰，朝廷也不能有什么举动，以免生变。不过，一旦生变，陛下需要派可信之人镇守会稽，随时策应。我想…”

“应该没什么问题，前些日，朝廷还收到他的奏疏，说已经过了西海，正准备探测前往西域的路。”

“闽越了什么事？”

卫青哑无言。他一直觉得亏欠梁啸，想了很久，才想这个补偿梁啸的办法。没想到刚一开就被梁啸拒绝了。他打量着梁啸，不知梁啸是真的想过安生日，还是赌气。

“东南？”

梁啸吃了一惊。“你不会是想推荐我去吧？”

“征将军有家书来，说余善和南越来往密切，有不臣之心。他劝谏闽越王小心余善，却被闽越王安排到东瓯故地去了。伯鸣，我担心朝廷的注意力放在北疆的时候，南边会事。”

“伯鸣，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东南可能要事。”

“快？死得快吧。”梁啸瞪了卫青一。“不是南方还是北方，打仗的地方我都不去。”他站了起来，跺跺脚下的土地。“长安城的封君不说一百，也有八十，爵位比我，邑比我多的人数不胜数，为什么要我去？他们享了那么多年的清福，该力了，让我也享受两天有钱有闲，斗走狗的贵族日。”

斩草除难。一旦匈人遁大漠，我们要想追击，就没那么容易了。”

梁啸沉良久。“朝廷有什么计划？”

“斩草除？”梁啸摇摇。“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必须长远计划。不过，只要能夺取山，将匈人赶到大漠以北，他们也就没什么威胁可言了。”

说完，梁啸伸手一指卫青。“仲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若敢在天面前推荐我，我跟你绝。”

卫青很无语。他想了想，又问：“你…是不是觉得南方卑，不利骑兵奔驰，不像草原上这么快？”

梁啸吃了一惊，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在原本的历史上，征闽越是两次，虽然两次都没打起来，但是在汉朝大举师，彻底搞定南越之前，这几个越族一直都不太安份。不是互相斗，就是扰汉朝边境。将东瓯迁到江淮，已经证明是一个昏招，东南痼疾未除，事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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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愣了一下，歪着，看了卫青一。卫青尴尬的笑了笑。“我想…还是告诉你的好。”

梁啸转转睛，想了一会。“还是先取山好。夺取山，北疆门便掌握在我军手中，匈王会遭到严重削弱。河西么，匈人主力尽失，暂时掀不起什么风狼。我担心的倒不是匈人，而是羌人。枚少孺去了这么久，也没消息回来，不知是吉是凶。”

卫青挠挠，半天才：“好吧。除了那三百亩田，陛下赏的千金也全送给你。”

“这可太好了。”卫青喜望外。

“千金就不用了。”梁啸呵呵笑：“那三百渭旁的良田，我却是垂涎已久。现在吃饭的越来越多，家里没有余粮啊。我想菜，必然要占一分土地，有了这三百亩良田，我手就宽裕多了。放心，我也不亏你，以后你们家吃菜的事，我包了。”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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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伯鸣…”

“闽越。”

梁啸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枚皋。枚皋使羌中是他的主意，没有汉军在河西耀武，羌人还会不会把汉人当回事，他也没什么把握。如今知枚皋无恙，他也就放了心。

卫青。“是的，我也是这么想，陛下也有此打算。不过，现在的争执在于先取河西，是先取山。”

“好了，好了。”梁啸笑：“仲卿，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觉得亏欠我么？这样吧，你把陛下赏你的那三百亩良田送给我，我们就两清了。如何？”

“没问题。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回城，把这件事禀报给我师傅。对了，征家在闽越，太远了，师傅既然住在我家，就把我家当作她的母家吧。”

卫青诧异的看着梁啸。“你不愿意？”

“废话，我当然不愿意了。”梁啸没好气地说：“我正忙着娶妻生呢，哪能说走就走？再说了，朝廷那么多人，为什么非要我去？”他用力一挥手，不留任何余地。“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