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梁啸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天捺不住，这才说：“臣想去淮南求亲，然后举办一个闹闹的婚礼。”

严助去了江都？这倒是个意外。天在想什么，连一风声都没透啊。不过，朱买臣、严助先后去了江都，那天边岂不是没什么人了？哈哈，真是天赐良机。

天大奇。“什么计划，后果会这么严重？”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天笑不笑的看着梁啸，语气中多了几分说不的意味。“一个是大汉最年轻的封侯，一个是宗室中最有才气的翁主，你们真是天生一对，不知要羡慕多少人。”

天笑了起来。“那倒也是，你到哪里，哪里便闹。这次又准备怎么玩？”

天思索了片刻，主动转换了话题，眉一挑。“这几个月不在京中，你可错过了不少闹。”

“太后教诲，臣岂敢不从。”

“我？”天又好气又好笑。“这可没有先例啊。”

刘建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及天的底限，比杀人要严重多了。

梁啸摆一副很勉的样，吱吱唔唔的不肯说。他越是如此，天越是好奇，最后甚至使了恐吓的招数。梁啸将戏足，这才将事情的原委一一来。他特地提到了梁郁原本是准备献给烈王刘非的这件事，反倒将刘建杀死梁蚡的命案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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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梁郁来说，梁蚡很重要。可是对天来说，这本算不了什么，反而倒是刘建夺父妃这件事更容易刺激他。这已经不是好的问题，这是不孝，上升到政治度，就是不忠。

“哼哼！”天冷笑了两声，又瞅了梁啸一。“你不会就此罢休吧？”

梁啸呲了呲牙，面犹豫之。天冷笑不语，盯着梁啸不放。梁啸无奈，只得说：“陛下，臣与江都太结仇，只是于一时义愤，并非是臣与他有什么不可开解的仇怨。如今臣已经将当年被刘建掳走的人救了来，也就不想再生事，以免有人说臣是公报私仇，误了正事。”

对于诸侯王来说，杀几个人不是什么大问题，荒无耻也可忍，不忠不孝却是致命的。

“长乐？”天一听就明白了，脸有些不太好看。“太后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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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微微一笑。“陛下，臣也听说了一些。不过，臣从来不缺闹。”

“有没有先例并不重要，陛下继往开来，要的很多事都没有先例。陛下，臣想请陛下主婚，是因为没有陛下的支持，臣恐怕不能如愿。臣正在酝酿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一旦提，只怕淮南王不仅不肯将翁主嫁给我，还可能与我翻脸，甚至…”梁啸打了个寒战，惊恐之。“臣会成为千夫所指，无完肤。”

“臣就是要让他们羡慕。”梁啸佯装听不天语气中的不安。“臣斗胆，想请陛下主婚。”

“这个我知。”天摆摆手。“还有什么其他的事要告诉我？”

梁啸心一动，明白了王太后的意思，连忙笑：“太后谬赞，臣不敢当。郑君为相时，多有教导，臣有今日，多有赖郑君护。”

王太后恩威并施，梁啸岂有不明白的理。本来嘛，他暂时也不想与刘建纠缠，既然王太后面调停，他也乐得给王太后一个面。总的来说，王太后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这三千八百的邑中，有八百就是王太后赏的。

“被刘建掳走的人？”天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江都的事如何？”

“太后说，江都的事，陛下已经有了安排，让臣用心辅佐陛下。”

梁啸了永乐，让荼儿等人先回家，自己赶到未央见驾。他由东司门，径直来到承明殿。天正在忙碌，听说梁啸回来了，立刻命他见。喧了几句，天便直奔主题。

是啊，人哪有不年少轻狂的时候，改了就好。你说是不是？若是当初郑当时将你绳之以法，今天我大汉恐怕就少了一个不世英才。”

梁啸沉片刻。“臣刚刚从长乐来。”

“甚好。”王太后笑了起来。“你是个识大的。江都的事，陛下已经派严助去查，你就不用再心了，把心思用在大事上来。陛下日理万机，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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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时候，人不能太严苛了。”王太后话中有话。“有些事，过去也便过去了，你说可好？”

“烈王已经土为安，丧事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