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江都国东瓯移民的逐年递减，只剩下当初移民的三成左右。”

严助一听，连忙。“臣觉得有这个可能。他不仅与江都太有过节，对江都相董仲舒也一直不太满意。如果江都国民逃，董仲舒的治绩必然大受影响。”

“我也只是问问，何必见驾。”

严助万万没想到，他刚走，张汤就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丞相田蚡。田蚡听说有机会反击严助，立刻来了劲，让张汤把相关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带着张汤了。

天不动声的说：“你说，梁啸会不会是故意的？”

严助一心猜测着梁啸上书的可能内容，本没有注意张汤。在他里，张汤这个后世著名的酷吏本不值得关注。丞相田蚡都吃瘪，张汤这个丞相长史能有什么用？

看着严助，天的脸了下来。他有一被人背叛的觉。原本以为桀骜不驯的梁啸在踏踏实实的事，原本以为可以信赖的严助却在瞒上欺下，自己成了什么？是忠不分的昏君，还是任人戏耍的蠢？

天对严助的答复很不满意。他让严助去复查江都国的审计数据，一是担心梁啸公报私仇，一是确实想搞清楚移民的现状。他希望严助能查个结果，不这个证明梁啸的上书对，还是不对。但是严助给了他一个本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报告，只是把去年的审计数据重复了一遍，本看不所以然。

严助正中下怀，一答应。

严助一惊，下意识的提了警惕。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年他下属，意见与他相左的梁啸现在就在江都。他莫非发现了什么，给天上书了？

严助反复权衡了很久，心事重重的走了。他没有讲张汤提供的情况，只是把去年的审计结果通报给天，然后迅速派人给朱买臣送消息，让他利用天使者的份查看一下东瓯移民的现状，看看是不是有移民逃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过份了。”天叹了一气。“你去一趟江都，实一下。”

他知，东瓯人迁居江淮就是前这位严助的主意。

东瓯移民政策是个彻彻尾的失败。

张汤真的怒了。他打起神，小心翼翼的试探严助风。当他发现严助关心东瓯移民的时候，他心中一动，意识到机会来了。

严助屏住了呼，面如土。

严助越想越多，越想越怕。人有时候不怕摆在明的威胁，却怕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对手。梁啸无疑是严助心里的一刺，东瓯移民政策也是严助仕途上的一个亮，如果这个亮被梁啸破，最后发现是一个污，那麻烦就大了。

张汤让人将相关的文书取了来。严助一一查看。他才好，能说会，但是一涉及到帐目，他就不是很擅长了。张汤在旁，随时备询。严助见状，气势越发涨，咄咄人，几次喝斥张汤，让张汤非常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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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汤冷旁观，心中暗喜。他知，自己终于抓住了严助的肋。

严助收起了傲慢，请张汤把相关的文书调来细查。张汤很合，把几年前的文书一起翻了来。单独看某一年的审计结果还看不什么，连续几年的统计一起看，立刻一目了然。

他很失望，就在这时候，田蚡和张汤的报告给了他一个详细的报告。他对严助非常不满，特别是当张汤告诉他，严助曾经看过往年的数据时，他不禁然大怒。

不用说，严助这是为了证明自己正确，故意隐瞒江都国东瓯移民的情况，因此不惜欺君。他是天信任的，他如果都不可信，天还能信谁？

些不屑。张汤是小吏，能够到丞相府任职，完全是因为讨好田家兄弟。他于法律，没什么学识，是标准的文法吏，也是严助最看不起的那人。

“陛下要问，我便来查，哪里敢问为什么。要不，张君去问问？”

严助一看，顿时了阵脚。他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天没有当场发作。送走田蚡和张汤之后，他把严助找了来，漫不经心的拿了梁啸的上书。

“严君，有件事，可能与东瓯移民有关。”

张汤笑笑，心中却恼火万分。为丞相长史，他和严助打过不少。有几次，田蚡被严助搞得很被动，颜面大失，后来有什么事就让张汤面。张汤推不掉，只能忍着。对这些读书人，他也没什么好。

严助也不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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