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新政，征伐在即，你若是自怨自艾，宝刀蒙尘，到时候陛下想用你，你还能应声鞘么？”

-

“喏。”枚皋三人分走书架之中，翻看起典籍的标牌。韩嫣却站在天后，一动不动。天眉一挑。“王孙，你为何不去？”

“将军威武。”梁啸举起酒，冲着卫青使了个。卫青会意，两人一起举杯，向李广敬酒。李广一饮而尽，又扯下一条兔，狼吞虎咽。习武之人的饭量都不小，李广又明白了梁啸的良苦用心，故意要展现自己雄风不老，好让天早重新启用自己，吃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李广嗤之以鼻。“就算我大汉铁骑踏遍天下，胡人还是胡人。”

“请他来见我。”天走了石渠阁，看了一排得整整齐齐的书架，回看了韩嫣等人一，笑：“你们都去找，谁能先找到相关的古籍，有赏。”

——

梁啸没吭声，只是笑，而且笑得有险。李广见了，甚是恼怒。“竖，有话就说，有就放，笑得像读书人似的，着实可恼。”

天大失所望。司谈学问广博，又任太史令多年，对阁中书籍知之甚悉。他如果说没有，那肯定就没有。正在这时，一个年约十岁，梳着双髻的稚童捧着一卷竹简，从书架后面走了来。

天迈着轻快的步伐，踏上了石渠阁的台阶。

韩嫣随其后，一跃而上。枚皋和严助、吾丘寿王不敢怠慢，跟上。

司谈年逾不惑，面白晳，须眉疏郎，不怎么壮，双却炯炯有神。听了天此问，他捻着胡须沉片刻，摇摇。“陛下，据臣所知，从来有过与葱岭以西有关的古籍。唯一相关的大概就是老西行，曾经涉沙。不过，沙究竟在哪里，无人知晓。”

李广大笑，伸手摸了摸霍去病的脑袋。“好小，吃一。”他啃了一，又有些遗憾。“当这竖偷懒，若是早给我添一个孙，也该有这么大了。”

梁啸也不恼，只是意味长的看着李广。“将军，你这话，别说读书人不听，就连我都不听。照你这么说，北地人、陇右人岂不是都是蛮夷？别忘了，百年之前，那些地方还是戎胡人所居啊。”

“回禀陛下，太史令正在观星。”

李广哑无言。梁啸这话可将他堵得严严实实。真要论起来，他自己也是胡人。他尴尬地举起酒杯，了一大。“好吧，我说错了，自罚一杯。”

韩嫣笑嘻嘻地说：“陛下，臣不好读书，这些翻找古籍的事，臣就不与他们争了。就算找到了又如何，无非是听途说，没有哪一个人像梁啸一样去过大宛，是与非，还不是由梁啸说了算？”

李广冷笑一声，豪气顿生。“你小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廉颇虽老，尚能斗饭。只要陛下一封诏书，我随时都能上杀敌。”

“正当如此。”梁啸也举起酒杯，慷慨激昂。“开疆拓土，变胡为夏，必当文武并用。以武征之，以文化之，不可偏废。有武无文，必袭亡秦覆辙。有文无武，也不过是书生意气，夸夸其谈。将军正当盛年，我与仲卿初登疆场，去病尚幼，十余年后，亦是大汉英才。逢此明君盛世，岂可虚度？”

“他敢！”李广脱而，随即又想起梁啸家里的胡姬月亮，又笑：“若是姬妾倒也无妨，正妻嘛，还是我汉家女的好。”

梁啸挤了挤睛。“放心吧，等他这次从西域回来，不仅会给你带大宛良驹，说不定还能给你带一个金发碧的孙。”

天神一闪，正想说些什么。太史令司谈匆匆走了过来，躬行礼。天还礼。“太史公，这天禄、石渠两阁中，可有关于葱岭以西蛮夷的古籍？”

“将军，你这就说错了。”梁啸不以为然。“待我大汉铁骑踏遍天下，变胡为夏，哪里还有什么胡姬？如今大宛的质都到了长安，你还把西域人当成蛮夷，这可不对啊。当罚酒一杯。”

霍去病看得目瞪呆，又兴奋不已，莫名的兴起来。拿着兔，小心翼翼的挪到李广边，笑嘻嘻地说：“李将军，我还年幼，不能喝酒，敬你一吧。”

“阿翁，还有穆天西行，阿翁如何忘了？”

听了此言，李广、卫青顿觉中豪气澎湃，慨然附和，举杯痛饮。霍去病也举起兔，用力咬了一。他用力过猛，吃痛，不觉“唉哟”一声叫了来。梁啸等人见了，不禁放声大笑。

守阁的小宦者见天驾临，连曲行礼。天从他边走过，顺问：“太史令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