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们听了，互相看了看，挤眉的笑了起来。

“这么大？”莫娅大吃一惊，目瞪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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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不想为匈人效力，他只想躲在务涂谷，为都尉记些帐目，过些清闲日。大人，你们汉家儿郎是不是都这么聪明，个个识文断字，能写会算？”

希娅看了梁啸一，梁啸。希娅端着汤，走向帐篷。梁啸摆着短刀，看看希娅。“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虽然跟着梁啸这么久，但是他们还是把自己定位于佣兵，与李舒昀、李当等人固然不能比，和那些汉家郎官也不能比。这一路走来，钱赚了不少，可是伤亡也不小，不少人已经心生怯意，想完这笔买卖就走。此刻听到莫娅这句话，他们才意识到梁啸对他们也非常看重，心里油然多了几分意。

“这么说，我又说对了？”

“吴年？”梁啸若有所思。“他这么有才，车师王怎么没用他？”

捧着肚，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大人不想和匈人战斗。”她看看四周，又解释：“大人英勇，并不是惧怕匈人，而是怕伤亡太大。他们都是跟着大人转战万里的勇士，每个人都是大人最宝贵的财富。不是哪一个伤了，大人都舍不得。”

“我丈夫教我的。”莫娅中不加掩饰的骄傲。“他读过很多书。”

“当然。”梁啸肯定地。“匈人习惯了抢，总想用武力不劳而获。天山南北诸国被他们当成了钱袋、粮仓和厩，我们来西域，就是不让他们利用你们的财富与我们战。赶走匈人，不仅对我们汉人有利，对你们西域各国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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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大肆夸耀了一番，莫娅等人听得如痴如醉，如在梦中。佣兵们后悔莫及，他们护送商队，已经到了汉境，却未能到长安走一趟，现在看起来，真是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莫娅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梁啸大意外，仔细看了莫娅两。“莫娅，你怎么会这么聪明？”

“我们来西域，不是为了西域的财富，也不为西域的土地，只为匈。”梁啸自豪地昂起了。“如果车师不是依附匈，我才懒得去河城呢。与我大汉的都城长安比起来，河城不过是个土坷垃。你们那些所谓的财富，也不过和一个富家翁差不多。在我大汉，比比皆是。”

“再者，这里虽然有地利，却不适合大军作战。大人在此设伏，只是想拦住追兵，好让其他人安全到达蒲类海。蒲类海，才是大人真正与匈人战斗的地方。”

其实，别说车师，就连匈人、月氏人都没有文字。他们使用的文字不是来自东方的汉字，就是来自中亚的希腊文，随着佛学的传播，梵文也开始传。但是对普通人来说，读书识字，还是一个非常遥远的梦。

莫娅犹豫了好一会儿，怯怯地问：“既然…大汉这么大，为何还…还要来攻打车师？”

不仅是她，旁边的佣兵们都惊呆了。他们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是听说有这么大的国家，他们还是不敢相信。在他们看来，大宛就不小了，帕提亚更是庞大的帝国，可是和大汉一比，帕提亚似乎就提不上嘴了，也许只有伟说中的亚历山大的帝国能和大汉相比。

“这么说，大人来到天山，真的只为匈？”

梁啸笑了。大汉又没有九年义务教育，识字率哪有这么，文盲也是遍地都是。荼儿、庞硕就都是文盲，基本上除了自己名字，一个大字也不识。不过，比起整个落找不识字人的车师国，大汉的教育平的确算是的。

“他的家乡在哪里？”

莫娅对吴年的崇拜，有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对知识的崇拜。不过，从莫娅刚才这几句分析来看，这个吴年不仅仅是识文断字，而且通晓谋略，他应该不仅是读过书这么简单。

“嗯，你又说对了。”梁啸哈哈一笑，示意希娅再给莫娅装一碗汤，切一块。莫娅央求：“希娅妹妹，能不能麻烦你，把这汤送给阏氏。”

“大汉啊。”莫娅不假思索的说。

梁啸眉一挑，沉默了片刻，轻轻地了。“有理。来，先喝碗汤，吃块。”

“大汉很大。”梁啸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汉从东到西有五六千里，从南到北也有五六千，像车师国这么大的县有上千个，你丈夫的家究竟在哪里？”

梁啸越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