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放下了酒杯，冲着跪在面前的一个少年勾了勾手指。少年嘴发白，面无人。庞硕上前，一把将他提了过来。梁啸拽过他的袖，了嘴边的油腻。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莫娅连声叫：“我们投降。”城外的人打了这么久还没攻来，莫娅知是指望不上了，只剩下投降一条路。

小半个时辰过后，他们重新回到了梁啸面前。

南门的车师士卒就算全动，也无法攻王城。他稳胜劵，自然要好好验一下猫戏老鼠的觉。

莫安等人也是惊得目瞪呆。

少年嘟囔了半天，也没说一个完整的字。梁啸摆了摆手，庞硕了长刀。莫娅大吃一惊，连忙叫：“住手，他是我国的太。”

车师王族老老少少近百，全跪在梁啸面前，他们上的锦衣，上的金饰，已经全被佣兵们夺走，几个姿不错的女人更是衣衫不整，看起来被佣兵们占了不少便宜。

车师王族积累百年的财富全成了梁啸的战利品。

就算追上梁啸，他也没什么优势可言，说不定会和当初的浑邪王一样，反被梁啸摘了脑袋。

临走之前，梁啸放了一把火，将搬不走的东西烧得光。火光熊熊，照亮了半边天，照亮了河城无数双惊恐的睛。

“大王是打算去追梁啸吗？”

东方朔坐在一旁，冷笑不语。右贤王瞅了他一。“东方先生有何指教？”

可是，如果放弃追击，而是就班的前，等他赶到蒲类海，梁啸已经和蒲类人合兵一，躲山中，他就算有兵力优势也没什么用。更让他疼的是，梁啸如果控制了蒲类海，就等于关上了天山的东大门。他如果想越过天山，回到草原上，就只能继续向东。

右贤王愣了半晌，答应了车师王的请求。

“算你识相。”

城门的战斗依然很激烈，可是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个人能攻王城。

梁啸随即下令，将车师王的家眷看押起来，关押在地牢里。随后将车师王的库藏席卷一空，又将王室的厩占为已有，得到了三百余匹骏和骆驼。

这一次，他是从南门离开的。车师士卒已经被他关了起来，原本应该戒备森严的南门空无一人，只有雄伟的城门看着梁啸一行扬长而去，赶往蒲类海。

“先让门外的人投降。”梁啸指了指莫娅，冷笑一声：“小心，要不然，谁也保不住你肚的孩。”

天亮以后，梁啸带着大批的财和十几个王族人质，离开了河城。

“你是谁？”

右贤王的脸很难看。他明白东方朔是什么意思。梁啸不回达坂城，却向东走，很可能是去蒲类海。梁啸人少多，骑乘的和骆驼全是车师王室收藏的良，可以不惜力，日夜兼程，他要追，带的人就不能多，带多了也没用，会有很多人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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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右贤王明知这么很危险，也只能着，派弟弟骨都侯先掸零率领三千骑，与车师王莫与一起追击梁啸。

莫与被救醒之后，失声痛哭，来到右贤王面前，苦苦哀求，请右贤王帮他夺回家人。为此，他宁愿将被梁啸抢走的财全送给右贤王。

这一来，他至少要多走两千里，而且只能看着达坂、蒲类海两个重要通落梁啸之手。

车师人立刻将消息送往达坂。

半天后，正在赶来的车师王莫与接到了消息，得知包括阏氏、王妹和太在内的十几个亲人被梁啸掳走，王室的财、珍宝被梁啸掳掠一空，王被烧成废墟时，他大叫一声，了过去。

右贤王了。

莫娅脸煞白，不敢分辩，跟着灵狐去了。有大量人质在手，车师将士本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放下了武，听候置。时间不长，她们又回来了，后跟着两个已经被缴了械，绑了起来的中年将领。灵狐凑到梁啸耳边，嘀咕了几句。梁啸笑了，看着两红的莫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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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是放我走吧。”东方朔撇着嘴。“我不想看到你成为第二个浑邪王。”

“喏。”灵狐应了一声，带了两个佣兵，提起少年就走。

天山南麓诸国中，车师王最支持匈人，如果车师王被梁啸洗劫了，他却不能替车师王气，以后谁还敢支持匈人？

不用梁啸吩咐，灵狐带着佣兵们挨着房间搜过去，将车师王的家眷全带了过来，车师王室收藏的珍宝也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佣兵们背着鼓鼓的袋，一个个眉开笑。

梁啸眉一挑。“带他去城门，如果车师人还不投降，就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