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相比于之前选定的驻地，河城背靠大山，前有大泽，更利于防守。占领河城，左控蒲类海，右控达坂要，就可以长期与匈人对峙，将匈人挡在天山以北。

“可是，困守达坂，外无援军，我们很可能会全军覆没。那可就一机会也没有了。”

“这儿没外人，你就不用一一个都尉啦。”梁啸笑：“坐，我和你商量事。希娅，去给李君取酒来。”

李当依然不太放心。“你这个想法是好的，可是主动击，哪来的兵力？”

“是的。达坂是要，不夺回去，右贤王必不肯罢休。就算我们能守一年，可是一年之后呢？没有援兵，我们无法脱。与其被困于此，不如撤回大宛，保存实力。”李当盯着梁啸的睛，放低了声音。“阿啸，我知你的心思，可是下时机还不成熟，勉行事，只怕适得其反。”

“我知你的担心。”梁啸说：“可是，如果只把目光放在达坂，我们就成了瓮中这鳖，全无回旋余地。拿下务涂谷，既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争夺主动权的一个手段。”

“你说得不错，下时机的确不太成熟。可是，如果就这样放弃，短期内，我们恐怕就不会再有机会了。一旦我们撤退，右贤王得到兹的财力补充，不仅能够恢复元气，还会对与我们相好的落大加报复。如此一来，以后谁还敢和我们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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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地图，铺在桌上。“就目前的形势，你有什么看法？”

梁啸想了想，嘴角轻轻挑起。

李当松了一气，仿佛已经在心里憋了很久，今天终于有机会说来了。“以我之见，最好是趁匈人尚未到达，先行撤退，保全实力，避免无谓的伤亡。”

天不耕，秋天就没有收获，天山以南的诸国必将陷困顿。就算守住达坂，也无法站稳脚跟。攻占车师，切断匈人的退路，对匈人的心理产生压迫，这样才能夺取主动权，迫使匈人为归路而奋战。

见梁啸为李当辩解，希格玛没有再持，悻悻的耸了耸肩。希娅见状，刮了刮鼻。希格玛翻了个白，撅着小嘴，不理会她的调侃。

梁啸眉轻挑，有些意外。“撤退？”

李当盯着地图看了很久，最后了。与就此撤退相比，这个计划虽然冒险，却值得一拼。他站了起来，慨然：“你是使者，不能有任何意外，还是留守达坂的比较好。兹的事，我没能完成任务。这次击务涂谷就让我去吧，算是罪立功。”

“佣兵们都是刀上讨生活的，什么苦吃不了？”梁啸笑了，信心十足。“上次雪地行军数百里，一举重创乌单，他们都没问题，现在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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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行军，人多未必就是好事。车师人现在就在达坂之外，国内空虚，防守力量应该有限。我只带佣兵就够了。另外，危须、尉犁的士卒我也带走，以免匈人兵临城下时，他们会成为不稳定因素。”

“当然不能困守达坂。我这两天制订了一个计划，请你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梁啸说着，在蒲类海、达坂两之间划了一条线，然后在线的中间了。“我想主动击，取河城，或者务涂谷，扼住匈人天山的最后一条通。”

却是右贤王的几万大军。”

“能行吗？”李当还是不太放心。他看着梁啸，忧忡忡。现在已经是隆冬，大雪封山，百余人在山里行军，千里奔袭，仅是行军就已经困难重重了，更不用说战斗。东方朔被匈人扣住，兹失守。如果梁啸再什么意外，整个使团都会崩溃，这个风险太大了。

李当推门而。“都尉，你找我？”

李当吃了一惊：“这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匈人一旦攻克兹，很快就会回师达坂，这时候分兵击，会不会…”

希娅应了一声，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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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转离开。“等他练完，让他来见我。”

兹失守，匈人得到了充足的补给，就能持更长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如果匈人迟迟不离开，那明天开之后的耕就成了问题。

梁啸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李当为难的摇了摇，言又止，中愧疚之。这也是他担心的问题。汉人在西域的影响力本来就不大，刚刚决定在乌垒建立驻地，就被匈人赶走了，以后谁还会把汉人当回事？如此一来，梁啸使的使命就很难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