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手里还有梁啸的千里。有了这件神，早在归刚刚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归。等归发现他的时候，两翼包抄的骑兵已经到位。

鸣镝呼啸而去，拉开了战斗的序幕。各有五十名骑士从两侧冲了去，纵狂奔，从归等人边掠过。弓弦齐鸣，羽箭飞驰，得归等人狼狈不堪。他们横行惯了，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汉人，仓促遇袭，手忙脚，损失惨重。

李当笑而不语，蹲下，伸手拍了拍归的脸。“你是怎么会到这里的？”

自己作的事自己清楚，匈人在西域各国心目中没什么好印象，全靠武力镇压。一旦武力不足，崩溃势在难免。丢失西域，自己罪在不赦，大意不得。最好是趁着梁啸立足不稳，一举击溃他。梁啸主动攻城，也许是个机会。攻城不下，正是袭击的好时候。

一，十几名骑士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还坐在背上。

匈人自己没有文字，在正式的文书中通常使用汉字，官印更是如此。僮仆都尉这四个字全是汉字，李当一就认了来。他当然知僮仆都尉是什么官，只是对如此轻松的抓住僮仆都尉有些意外。

发怒，莫与不敢再说，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哈哈，是个贵人。”郎官们大喜。抓住匈人已经够开心了，抓住贵人，自然是喜望外。原本看归只有十来骑，他们以为最多是个十夫长，可是十夫长是用不起金腰带的，更不可能有官印。

归为僮仆都尉，在西域是小单于般的存在，何尝吃过来这样的苦。被这一耳光得冒金星，两耳轰鸣，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老实了许多，告诉李当，梁啸带着三千人，正在达坂要之前，他是准备去达坂督战的。

归也中了一箭，疼得呲牙咧嘴，冷汗涔涔。他一边拨逃跑，一边拉弓箭。刚了两箭，李当赶到，一箭正中他的后心。

“杀！”李当猛踢战，冲了去，举起手中的弓，一枝鸣镝。

归受了重伤，却不肯服，他恶狠狠的说：“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一个郎官雪亮的战刀，一刀砍下了归的首级。

赶走了莫与，归的心情却没有好起来。他不担心达坂，达坂地形险要，别说三千人，就算一万人，梁啸也未必攻得下来。他担心的是梁啸侵西域，西域各国纷纷响应，如果不能及时制止，匈在西域的统治将受到动摇，甚至有可能崩溃。

归睛一瞪，刚要说话，旁边的郎官恼了，抬手一个大耳光。“好好回答大人的问题，给你个痛快。要不然，把你剥光了喂狼。”

归大吃一惊。他恍惚意识到梁啸野心不小，攻击车师只是一个方面，他的胃更大。

他的运气非常不好。因为不愿意翻越大山，他取山北，想从山北达坂。这里路平坦，又是匈人的势力影响范围，且弥、单桓等落一向对匈俯首听命，归每次经过，都会受到最尊敬的接待。可是这一次，他既没有看到且弥人，也没有看到单桓人，倒是看到了汉人和月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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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意。既然如此，那就借你的脑袋一用。”

虽然是第一次统兵战，但李当为陇右弟，十三四岁就参加战斗，每年的都试更是场场不落，又有李广耳提面命，他的作战经验远比梁啸丰富。

归惨叫着落，在冰冷的草地上拼命的爬着。两个郎官赶到，下，将归住，掀开他的袄，落了金的腰带和上面的印。

李当笑了。他正愁怎么混达坂城，没想到就在这里遇到了匈的僮仆都尉。有了这个官印，达坂人还敢不让他城吗？

李当也很意外，下，接过郎官递过来的银印，前一亮。“僮仆都尉？”

孤军，他连睡觉都不敢闭上睛，时刻保持警惕，如今草原，他更是不敢有一疏忽。

就在归琢磨着要打梁啸一个闷的时候，东方传来消息，蒲类王蒲甲回到了疏榆谷，在一些大宛步卒的帮助下，击退了匈人的攻击，固守在蒲类海一带，扼住了匈人南下的通。

准确的说，是李当先看到了他。

归不敢怠慢，一面派人送信给右贤王，一面赶往达坂城，亲自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