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连孔都不放在里，那你觉得，能称得上通天地的人又是谁？老？”

“王乃是至，非圣人在世不可得。霸么，却有法可循，哪怕是齐桓公那样的中才，只要有仲这样的贤相辅佐，也能成就霸业。若与孔这样通天地的圣人相佐，就算是王也是可期的。”

天的神闪了一下，笑。

“这亚历山大么，也着实是个英雄。不过，他的英雄只是在战场上，对如何治国，他却一窍不通。曝师数年，征伐不休，却不知巩固本。空有万里江山，死而瓦解。”天斜睨着刘陵，伸手轻拍案上的帛书。“蛮夷就是蛮夷，虽然知些奇技巧，终究不登大雅之堂。妹妹，你说是不是？”

天权衡片刻，答应。

刘陵的眉微挑，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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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梁媌是个识大的，知分寸。传诏，赏百金。人穷则易为财所诱，位卑则易为势所制。如今梁啸未归，尚不能封爵，就先赏些钱财吧。待梁啸归来，朝廷自有封赏，让她毋须担心。”

枚皋言又止。

“唯！”

天珠转了转，连连。“你看谁比较合适？”

“唯！”严助应了一声，退了下去。枚皋看完简策，递给边的吾丘寿王，沉思不语。天看看他，笑了一声：“少孺，你怎么了？”

刘陵眨眨睛。“这倒不清楚，还请陛下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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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吕步舒，乃是先帝时博士，广川大儒董仲舒的弟，学问渊博，曾代师授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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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说话，严助就笑了一声：“墨家杂学，不登大雅之堂。再者，淮南王府颇有墨家门徒，若是能解，何须等到今日。陛下，依臣之见，还是儒者为妙。”

天回到中，卫青也回来了，汇报了梁家之行的结果。天听了，微微。

“我不知。”刘陵收起案上的笔墨。“理不辩不明。不能与老孔并论，读其书而不见其人，焉知其能否通达天地？耳相传，附会增益，就连他们的书是不是本来面目都不敢说，遑论其它？”

天又叫来严助、枚皋等人，将从刘陵带回来的简策给他们。“你们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大理。淮南王父女乃是门拥趸，如果连这小技都解不开，还怎么说服他们。”

“不敢，只是不敢轻信罢了。”刘陵转从案上一卷简策，摊在天面前。“陛下，这是我所制的千里原理图。虽是小技，亦有不可思议之。其中理，至今不能窥其全貌。陛下边人才济济，不知能否请哪一位为我解惑？”

“妹妹，你对儒者的偏见颇啊。”

天想了想。“是那个习《公羊秋》的董仲舒？”

陛下讲解。此书看似简易，实则极为明，我研究了这么久，还不敢说得其中三昧，正想请教明。陛下愿意帮忙，我真是求之不得。”

枚皋皱了皱眉。“臣倒是觉得，这副图怕不是儒者能解得开的。淮南翁主最近着力较多的是墨家学说，不如找几个通晓墨家的人来问问。”

“多谢陛下。”

刘陵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孔么，学问自是有的，通天地，怕是当不起。”

刘陵无声地笑了起来。“如此看来，这希腊国国祚不永也是有理的。国家大事，哪能如此荒疏。且不说王，便是霸也谈不上。亚历山大也算不上什么英雄，最多是个豪杰罢了。”

“唯！”严助接过，看了一，又递给枚皋。“陛下，既是儒之争，何不请些大儒来与淮南翁主理论？”

天犹豫了片刻。“那好，你找机会问问他。不过，先不要大肆宣扬，免得东（太皇太后）不喜，又坏了他的命。”

“正是。”

天接过来简策，仔细看了看，言又止。他将简策收了起来。“好，我找人问问。”

“这希腊国原本也是一个国。不过，这个国家却有个奇怪的规矩。他们不循天命，既不讲父死继，又也讲兄终弟及，竟然搞什么选举。那些愚民能知什么，他们往往被前的小利所诱，忘了真正的治国之。你争我夺，各作机心，岂能不？是故内讧不已，往往为外敌所趁。”

刘陵说着，铺开帛书，给天讲解起来。天听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他摆摆手，打断了刘陵。“妹妹，你可知这希腊为何而亡？那亚历山大少年英雄，又怎么会暴毙，偌大的帝国转间就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