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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很意外。“你知我？”

梁啸大喜，慨然应诺。

“由此东行，唯一的威胁就是遥远的路程。车师到蒲类有五百多里，蒲类到河西有两千多里，不论是人还是，要连续急行两千多里，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皇甫其看着那些希腊老兵。“我担心他们能不能承受得起。”

皇甫其哈哈大笑。“大人，你太小看老朽了。被匈人欺压了这么多年，能反击他们一次，这样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放心吧，老朽虽然开不得弓，放不得箭，骑还是跟得上的。”

他们随即离开了车师，奔向蒲类，踏上了漫漫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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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恃凌弱吗？”蒲甲怒了。“蒲类虽弱，却也不是温顺的羔羊。我们连匈人都不怕，还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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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人过境，被抢走了不少牲畜，没什么积畜可以跟你换的，真不好意思。”

蒲甲听了翻译，更不兴。他说梁啸年轻，是说梁啸不懂规矩，话。梁啸不仅不知收敛，反而讽刺了他一句。蒲类不久前才遭到亡国之祸，名存实亡，他这个蒲类王现在只有三百多，寒酸之极。梁啸说他年轻有为，不是讽刺是什么？

，他意识到阿留苏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危险。乌孙人总共也就是两三万兵，去年一战，损失了好几千，今年猎骄靡又奉匈人之命参与北征，肯定带走了不少人。能留在赤谷城的不会太多。利用有利地形，他们也许可以困住阿留苏，要想吃掉他，却没那么容易。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箭术？”蒲甲笑：“如果传说是真的，那我不仅给你提供匹，还要跟你一起去。被匈人欺负了这么多年，我们总算等到了报复的机会。”

皇甫其权衡了利弊之后，接受了梁啸的条件。他命人去通知下带着货赶上来，自己兼起了参谋和向导之职。

他在西域经商多年，对各国的情况都比较了解，是个名符其实的西域通。他告诉梁啸，沙漠南北两北商，大大小小有三四十个小国，大多是行国，以放牧为生，逐草而居，实力有限，没什么威胁；有一些是土著，筑城而居，实力相对较，比如兹、于阗、焉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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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甲糊涂了，转皇甫其。皇甫其微微一笑，附在蒲甲耳边嘀咕了几句。蒲甲又惊又喜。“你就是那个杀了浑邪王的汉家少年郎？”

梁啸笑了。“看来大王的生计有些问题，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一笔大生意？”

“哈哈，知，知。”蒲甲放声大笑。“我们的牧场挨着浑邪王落。每年到这时候，他们都要来，我们人少，只好退往山里。今年奇怪，浑邪王落互相杀来杀去，居然没来扰我们。后来一打听，才知老王、新王都被一个汉家少年郎死了。浑邪王落的贵人们为了争王位，正打得闹。”

“我也不怕匈人。”梁啸咧着嘴笑了。“而且，我正在找有胆气的朋友，一起来去找匈人的麻烦。你敢不敢来？”

梁啸很兴，这可是一个意外之喜。

蒲甲年约三旬，又又瘦，一短的卷发，鼻梁，两只灰的睛又细又长，胡须密，掩住了嘴，只有说话时才能发现他的嘴很大，嘴也很厚。看到皇甫其，蒲甲还以为他是来生意的，颇有些尴尬，放着手指。

阿留苏可不是什么柿。困兽犹斗，乌孙人把他诱到了谷里，未必能吃得下去。赤谷两岸草丰茂，现在又是秋季的时候，就算杀充饥，阿留苏也能支持一段时间。损失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这样也好，阿留苏太自负，让他吃苦有好。

梁啸大为惊喜，一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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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梁啸在皇甫其的引导下，到达蒲类海旁的疏榆谷，见到了蒲类王蒲甲。

这些国家基本都在西，车师向东只有蒲类一国。蒲类原本是个大国，接受匈人的控制，后来蒲类王得罪了匈单于，被掳走六千多，实力一下大减。现在的蒲类国是那些不愿意迁徙的残，大概还有两千多，散落在蒲类海一带，行牧为生。他们对匈人恨之骨，是可以拉拢的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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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甲打量了梁啸两，有些不太兴，转问皇甫其：“这是你的新手下？看起来很年轻啊。”

梁啸笑了。“老丈，他们都是牧民，比你还要好得多。我倒是担心你能不能跟得上。要不，你安排两个年青人跟着我，自己就不用去了吧。”

皇甫其刚要解释，梁啸摆了摆手。“大王才是真正的年轻有为，三十岁就称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