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长叹一声：“我到长安这么久，他是唯一舍得钱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他被匈人欺负，自然要赶去帮他一把。听郭禹说，大宛不仅有宝、酒，还有人，我也想去见识一下。”

梁啸吩咐扎营。不阿留苏伤得有多重，他现在都不能走，也走不掉。既然如此，不如坦然一些，以免激化矛盾，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营盘刚刚扎好，真安再次赶了回来，后跟着几个卫士，手里端着一壶壶的酒，赶着一群羊，估计有上百只，还有几匹，背上驮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真安走到梁啸面前，面喜。

将士们一片腾。

金城，黄河渡。

梁啸耸了耸肩。“你回去问你家太吧，我都不好意思说。”

“贵使，我家太无恙，这些羊和酒都是他送给贵使的。请贵使在此休息一夜，明天再请贵使议事。”

李舒昀觉得有理，与郭文斌等人商议之后，决定兵分两路。他和郭文斌带着大宛，护送图先赶回长安向天汇报，商队由其他商人率领，缓缓前。反正已经汉境，不用再担心匈人的袭扰，他们走慢一也没关系。郭文斌可以事先替他们安排好销售渠，他们到长安就可以易，并不耽误时间。

“嗯…”真安犹豫了片刻。“没什么大碍。不过，伤了大，短期内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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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使，究竟是怎么回事？”

卸下了大分的货，李舒昀等人的速度大大提升，运气也似好了起来，沿途几乎没有遇到大规模的乌孙人和匈人。就算遇到零星的羌人，看到这三百多装备良的雇佣兵，也没人敢打商队的主意。

梁啸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他收下了礼，命人宰羊，准备晚餐，又将所有的酒都分发下去。辛苦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轻松了一下了。

“究竟有多少人西征？”

真安尴尬不已，转离去。

“你去西域什么？”

为了保护东方朔，也为了提自己的行动速度，李舒昀命令灵狐率领大分佣兵随东方朔返回西域。虽然对这些佣兵来说，离长安这么近，都没机会看一下长安城有些遗憾，可是保护东方朔的任务更重要。只要帮梁啸立下大功，以后来长安的机会多的是。

西行的东方朔遇到了东归的李舒昀。

商议已定，李舒昀和郭文斌领着五十名佣兵，赶着百余匹大宛赶往长安。临行之前，李舒昀避开郭文斌等人，悄悄的将藏宝地告诉了东方朔。

“你不去长安？”

李舒昀大吃一惊。他全程参与了年初的那场战事，清楚大宛人和月氏人的实力，如果真是匈人大举西征，就算梁啸再悍，也挡不住匈人。

东方朔想了想，摇摇。“不，你还是去长安比较好。只有你才能将西域的情况告知天。或是请天下诏，或是游说一些志同合的好友一起去西域，都比你一个人更有用。如果有时间，你去一趟上郡，面见李广将军，把西域的情况告诉他，让他安排一些人手，也是好的。”

李舒昀犹豫了片刻，咬咬牙。“先生稍候，我去安排一下，随你一起返回西域。”

“不去了，西域的战事要。大人边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人，我应该回去帮他。”

东方朔心领神会，眉开笑。

梁啸。“伤不碍事吧？”

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行程四千多里，他们顺利到达金城。渡过黄河，他们就了汉境。

李舒昀很庆幸。和东方朔之后，这才知自己的运气在很大程度上和梁啸有关。不论是乌孙人还是匈人，都可能接到了匈单于的命令，正在草原上集结，河西走廊兵力空虚，才让他如此轻松的通过。

“现在还不知。”东方朔说：“我离开长安的时候，只知匈人可能有行动。天安排了李广、程不识和韩安国三位将军加边境的防务。限于朝廷的舆论，他们不可能大举境，甚至可能不会境。所以，梁啸要想稳住西域，还得靠自己。”

李舒昀没吭声。他知东方朔一向没什么正形。可是，因为梁啸遇到了困难，他就能抛弃官职，不远万里的去帮梁啸，这份侠气不比任何游侠儿逊。要知他们去年离开长安的时候，东方朔已经是比二千石的太中大夫，天边的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