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说成，你要我怎么谢，我就怎么谢。”

郭舍人站在一旁，屏声息气，生怕扰了天思考。天今天情绪有些不太好，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却又想不来丢了什么。

“太皇太后？哈！”陈阿夸张地笑了两声。“太皇太后现在只记得和梁王有关的事，其他的都糊涂了。她哪关心梁啸是谁啊。”

“哦。”天如梦初醒。“阿啊，你怎么来了？”

“就这些？”

“是哪个赋家的？要论赋…”天忽然愣住了，转看向郭舍人。“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了。东方朔呢？我有好多天没看到他了，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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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啊，他辞官游历去了，听说要去西域。”

天眨了眨睛，迟疑片刻，举起手掌与陈阿击了两下。“驷难追。”

天歪了歪嘴，没有说话，神却有些郁。匈人西征大宛，他鞭长莫及，只能看着梁啸被匈人摧毁，这觉很不好。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东方朔辞官赶往西域，更让他觉得自己无能。

殿外想起环佩之声，皇后陈阿在一群女的陪伴下，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看到天这般模样，陈阿轻声笑了起来，摆手示意女们留在殿外，一个人走大殿，倚在天边，轻轻地推了推他。

力增长很快，但各之间尚不洽，对付乌孙人还有些可能，对付匈大军…”铁华离连连摇。“不是我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实在是实力悬殊，本没胜的可能。太绝不会答应的。”

天尴尬地。

堂堂天，居然不如一个东方朔来得自在，何其憋闷。

“那…太皇太后对梁啸是什么印象？”

陈阿诧异的看看天，喜上眉梢。她皇后这么久，天还是第一次向她她请教呢。她反握着天的手，不假思索的说：“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你的，我一定帮。”

“那个…我养了一只鹰，一只非常好的鹰。这只鹰能帮我抓兔，还能帮我赶豺狼。现在呢，这只鹰因为打的猎太多，被群狼盯上了。你说，我应不应该救他？”

陈阿大喜，卷起袖，亮小小的手掌。“那好，君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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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陈阿白了天一。“县官还想知什么，我再去帮你打听。”

梁啸心一沉。真安是阿留苏的心腹，铁华离是阿留苏信任的重将，两人意见相同，可见他们说的是事实。要让阿留苏引匈人主力，冲在前面当炮灰，只怕是千难万难。

陈阿乘兴而来，却被天晾在一旁，心情顿时变得恶劣起来。她没好气地说：“县官真是政务繁忙呢，连东方朔不见了都不知？”

“当然应该救了。这么好的鹰，被狼咬死了岂不可惜？”陈阿突然叫了一声。“你说的这只鹰就是梁啸吧？怎么，他有危险？”

“能问什么？梁媌本是赵女，自小习舞，想梁王，可惜资质不够，以后就落到江都，了织妇。”

“县官想什么呢？”

陈阿珠一转，拍手笑：“我知了，你想兵，又怕太皇太后不准，是不是？”

天笑了，搂着陈阿的肩膀，扶着她到一旁坐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还多了几分央求。“阿，有件事，我不知该怎么，你帮我参谋参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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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可以帮你去说。可要是说成了，救你这只鹰，你怎么谢我？”

“我新得一篇赋，觉得不错，便想来与县官共赏。”陈阿从袖里取一幅帛书，喜滋滋的到天手中。“县官文章比我好，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好。”

“可不是呢。”郭舍人笑：“听说梁啸在长安时，他们是邻居，情颇好，他坐的车还是梁啸送的呢。现在梁啸在西域立功，他大概红，也跟着去了。”

天坐在堂上，挠着眉，冥思苦想。

这也许本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是啊，他被匈人盯上了。”天握关陈阿的手。“阿，你知去年冬天为什么这么太平么，就是因为梁啸杀了匈浑邪王父，把匈人引到西域去了。他可是朝廷的功臣啊。”

天心中不快，却不能发作。他珠一转，和声：“阿，听说上次太主召梁啸的母亲梁媌问话，可曾问什么来？”

“西域？”天眉一挑。“这时候去西域，恐怕不是游历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