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事？”梁啸直起。他看得来，昧蔡神情勉，明显是对他的方案不认可。

“与月氏人结盟。”梁啸扯过那一张地图，了葱岭以东的区域。“鼓动阿留苏主动击，攻击乌孙人，引匈人攻天山以南。只要能拖到七月以后，匈人今年就很难发动全力攻了，我们可以争取到一年的准备时间。”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阿留苏的实力有限，他敢主动击，并且引匈人的主力吗？”

梁啸犹豫不决，因为他一把握也没有。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如果真如昧蔡担心的那样，匈人动员的兵力不仅仅是西的一两个王，而是包括单于在内的主力，他将面对至少十万以上的匈骑兵。就算大宛倾巢动，也没什么取胜的机会。

“我想再去一趟月氏，并且和阿留苏见个面，看看能不能说服他。”梁啸沉片刻，又：“不过，就算我能说动阿留苏，要想阿留苏的攻击起到实际效果，恐怕也需要大宛的支持。”

ps：第二更，求月票，求推荐！

伍君笑了。刘陵会意，把伍被引内堂。两人座，刘陵派人奉上瓜果。她现在有两艘楼船来往于南海，各新奇的瓜果层不穷，淮南王府的所有门客不时收到她的赠予，所以个个喜她，愿意与她来往。

伍被微微一笑。“翁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再问？”

“西域万里。飘杳无迹，就算翁主有千里之。造父执御，不知去，又能奈何？如今之计，除了祈神护佑之外。只有尽可能的照顾他的家人，不让他们衣无着而已。”伍被惋惜的连连摇。“梁啸是天赋良材，可惜生不逢时。”

“蝉封还没有死。”昧蔡苦笑：“他还藏在草原上。等着我的破绽。”

“如果一定要固守大宛全境，那么只有一个办法。”

他不怎么赞同梁啸的建议。如果固守贵山城，放弃贵山城以西的国土，以大宛的实力。的确可以守住贵山城，守住大宛最富庶的河谷。可是他的个人威望将受到重创。等匈人退去之后，没有人会记得他守住贵山城的功劳。却会有人记得那些失守的城池，而且会不断拿来诋毁他。

梁啸叹了一凉气，更加不安。昧蔡说得对，大半汉商定居在素叶城。他们人可以离开，但是不动产却无法撤离。就算是人，克瑞翁恐怕也不会轻易让他们走。

，不俯仰于人，也算是人生一乐事。县君，我很羡慕他们呢。”

刘陵神一闪。“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伍君若是有闲，不妨多来走动走动。我天天和他们为伍，都成了隐者了。”

-

梁啸吃了一惊，忽然有些后悔。当初还是应该果断一些。当场杀蝉封，彻底消除这个隐患。蝉封还活着，如果匈人侵大宛，穷途末路的蝉封肯定会抓住机会，兴风作狼，说不定还会与匈人内外勾结。

昧蔡哈哈一笑。“梁君放心，只要能保大宛无恙，多少钱都没问题。只要有命，只要能手握权柄，钱都可以挣得回来。”

昧蔡前一亮，追问：“什么办法？”

伍被见了，更加惋惜。如果刘迁能有刘陵一半的城府，那该多好啊。他吃完香蕉。洗了手，这才把刚刚听到的消息转告给刘陵。刘陵听完，因为不加修饰而显得有些的眉微微挑起。

梁啸铺开地图，与昧蔡仔细商讨。昧蔡皱着眉，面为难之。

“梁君，你快说，究竟有什么办法？”

刘陵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若真是如此，我将奈何？”

“好。”昧蔡一答应。

她很张。却不能表现在脸上。

“那事不宜迟，我立刻动。还请副王安排得力人手，与我同行。”

“那伍君以为，匈人违时而动，是何用意？”

伍被拿起一支金黄的香蕉，剥了，咬了一，慢慢地嚼着。刘陵也不急，笑盈盈地看着他，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伍被是淮南王府门客之首，他一向很少主动来。这次来了，又羡慕之意，肯定是有事，而且是大事，与她有关的大事。

“梁君，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

昧蔡又提醒：“如果只守贵山城，素叶城怎么办？去年乌单在那里吃了苦，匈人必然会报复，说不定还会屠城。那城里可有很着大宛境内最多的汉商啊。”

——

昧蔡的压力可想而知。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他就可能跌落尘埃。

刘陵神闪动。一言不发。过了良久，她站起来，轻声说：“我要去一趟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