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使将去何，回大宛还是回大汉？”

阿奢那快步走王，来到月氏女王面前，躬而立。

月氏女王坐在宽大的虎椅中，疲惫的看着东方的天空。在遥远的天边，白的雪峰被云层遮住，若隐若现，仿佛神仙所居。

“乌孙人不是退兵了么，阿留乌快回来了吧。大禄，这一次，该赏些什么呢？”

女王倒一凉气，神惊惧。

“岂敢，岂敢。”阿奢那谦虚着，礼节的安：“匈人、乌孙人凶狠，贵使能安全抵达，已经是万幸了。”

“的确如此。所以我才要送大禄这些丝绸织锦。待乌孙人占领了大宛，就算大禄有钱也买不到了。”

“我今天来求见大禄，就是想请大禄通，开文书，让我去克特里亚。”

梁啸犹豫了片刻，半推半就的跟着阿奢那走了大门。他四看了一下，发现阿奢那府中的建筑风格、侍候的婢都和大宛相似，已经看不多少月氏人游牧生活的影。三十年时间，月氏人已经变了不少。

阿奢那，把梁啸的话复述了一遍。女王听得心惊，不愿相信。“他…会不会是故作大言，想吓唬我们？”

“天下的海都是相通的。”梁啸。“当然了，大海风狼急，也很危险。不过，比起乌孙人、匈人来，大海却是仁慈的。即使不幸，也能得个全尸，总比被乌孙人、匈人砍了首级酒的好。大禄，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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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行的。”梁啸摆摆手，亚历山大和另一个健壮的希腊少年抬过来一只箱。“一小礼，不成敬意，还请大禄笑纳。”

阿奢那的脸了下来，神情有些张。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梁啸，想从梁啸的表情中看一虚实。毕竟梁啸所说的事情，他并没有耳闻，是真是假，还难以断定。

阿奢那尴尬不已，无言以对。

“大王，不如赏他去大宛。”

分宾主落座，寒喧了几句，梁啸让亚历山大打开了箱，亮了里面的织锦。阿奢那的睛一下亮了，他盯着织锦看了半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中却残存着一丝疑惧。

“海？”阿奢那笑了一声，显然不相信梁啸的话。“海也能回大汉？”

女王看得神，眉宇间一丝不甘。过了好久，她才转过，看了阿奢那一。“汉人怎么了？”

“乌孙？”女王愣了一下，霍然坐起，脸大变。“乌孙人撤兵，是要攻击大宛？”

阿奢那心一惊，连忙将梁啸往府里让。辞行？梁啸这是准备放弃了？

阿奢那摇摇。“我到了十几宝刀，都是用来自海德拉的铁打造的。就算大宛富庶，也不可能拿这么多宝刀给他。他说是从乌孙使者手中夺来的，至少有七分可信。”

“乌孙人要占领大宛？”阿奢那一惊，脸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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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笑笑。阿奢那这是再次提醒他月氏人不想和匈、乌孙作对的意思啊。

“克特里亚不是你们的对手，我又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上。我只是想由海回大汉罢了。”

“当真？”女王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阿奢那的眉皱了起来，嘴角微撇，神不善。“贵使是想和克特里亚结盟，与我月氏为敌吗？”

阿奢那苦笑：“那也比留给乌孙人的好。”

“这是我从大宛买来的汉锦。大禄也知，我虽从大汉来，但一路艰难，所带的礼都散失了。好在大宛诸城有不少汉商，所以我从他们手中买了一些，还请大禄不要嫌弃。”

“怎么，大禄还不知？”梁啸一脸惊讶的看着阿奢那，心里却乐开了。果然，这一招戳中了氏人的肋。“乌孙使者死在大宛，猎骄靡不可能善罢甘休。大宛兵寡，却盛产良，对乌孙人来说，简直是一块唾手可得的，猎骄靡岂能不动心？”

“汉人无奈何，只是乌孙人…却有些不妥。”

“贵使，你这是…”

“大王，还有一个证据，让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话。”阿奢那咽了一唾沫。“当年被匈人抢走的人弓，现在就在汉使的手上。”

“让他去征服大宛？”女王不悦的瞪了阿奢那一，抬手皱纹遍布的手，用力的拍了拍椅扶手。“大宛富庶，又多良，让他得了大宛，岂不是实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