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天笑了。“梁啸虽然幼稚，倒是有几分见识。难怪我那淮南国的王妹对他不死心，连面都不顾了。公私两便，果然是好手段。”

“梁啸对东瓯内迁之事有异议？”天眉微蹙，中闪过疑惑之。

严助把梁啸所说的移民镇边之事说了一遍，又提了梁啸之前还曾经建议徙国镇边的事，最后说：“臣虽觉得有几分理，可是与国家弱枝之策不符，就未曾采纳，也没有在奏表中提及。”

“陛下，这些郎官都是挑细选的锐，几乎个个可用。特别是卫青，有勇有谋，堪为大用。秦歌虽然谋略略逊一筹，忠勇却无虞。至于未央郎，也都是武艺湛之辈，加以时日，必是陛下的鹰犬。梁啸…”

-

“是吗？是不是和东方朔在一起太久了，染上了东方朔的坏病？”

天满意的，将弓给韩嫣。“严助，将奏疏给韩嫣，你陪我走走。”

“梁啸聪明机智，又于声技，不论哪方面，都堪称郎官之首，就算是与卫青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移民镇边之策可见一斑。不过，他太年轻，好为大言，不够谨慎，尚须磨砺。”

“时机未到，不得不如此。你知，我也知，你就不必自责了。”天沉默了片刻，又：“随行的郎官中，可有可用之人？”

“那什么镫、鞍，真的好用吗？”

严助说到此，突然停住了，似乎有些犹豫。天看了他一，笑：“梁啸怎么了？”

“陛下面前，臣不敢妄言。不过…”严助将梁啸几次参与议论的事说了一遍，不过略作修改，变成了梁啸公开议论，而他屡次禁止不得，甚至为此产生了矛盾。

最后，严助又不经意的提到梁啸和刘陵往过密，两人多次独，似有苟且之事。

——

“多谢陛下。臣自知愚钝，只是尽力而为罢了。还有很多地方置得不够妥当。比如东瓯内迁之事，梁啸提过一个建议，臣就觉得颇有可取之，只是当时未曾想到。”

“你这次的差事，虽然多了几分波折，不过终究算是圆满完成了。我很满意。”

天什么也没说，夸了严助几句，吩咐他好好休息。严助满心喜的去了。在门的时候，他特地停了一下。时间不长，秦歌、卫青并肩而来。严助上前，打了个招呼，有意无意的透了一下自己刚刚在天面前为他们善评的事。

在回京之前，严助就曾经透过风，这次只是确认一下而已。卫青和秦歌换了一个神，施了一礼，谢过严助。严助故意摆一副不敢居功的模样，去了。

严助心神一凛，心领神会，激万分。他赶两步，追上天，落后天半步，拱着手，亦步亦趋。天听到脚步声，再次加快了脚步。严助迈着小步跟上。

梁啸终于放下了心，立刻赶回家。

未央，温凉殿。

听完了严助的汇报，天也没什么反应，眯着睛，接着又了两箭。

严助笑：“我哪有这么阔绰。这次回乡只带来了一些土产，待会儿送到府上，还请王孙不要嫌弃。”

韩嫣哈哈一笑，看了一已经走了数十步远的天，轻声说：“快去吧，别让陛下久等。见你了，陛下还要接见来朝的诸王呢。”

“的确好用。”卫青和秦歌异同声的说。

天举着弓，一箭接一箭的着七十步外的箭候，严助站在一旁，手里捧着竹简，细声细气的解说着这一路的情况。竹简很重，他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却不敢放下。

李广一答应。

“唯！”严助大喜，连忙将简册递给韩嫣。韩嫣接过来掂了掂，笑：“好重，里面是不是夹了黄金？”

卫青、秦歌来到天面前，向天汇报起了这一路的情况。他们说的和严助说的大差不差，只是细节上有一些。天听了，中几分怒，却没有多作评论。

公事变成了私仇。

两箭全命中箭候的躬。

-

“好用不好用，我试过才知。”天笑：“你们先去休息，日落之后，在门外等候。”

天不置可否，只是眉轻轻的皱了起来。严助对梁啸的描述大他的意外，和他印象中谨慎自守的梁啸相去甚远。难梁啸看到了卫青、秦歌，知了自己的份，这才恃而骄，不把严助放在里？

卫青、秦歌面面相觑，不明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