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抬一看,一脑门的黑线。“翁主,你确定这是酒肆?”
梁啸无语。刘陵这是埋怨我胆小么?怎么听着有教唆犯罪的意思啊。
两人在吴市里闲逛。天下有几个著名的大市,江南有两个:东有吴市,西有成都市,都是规模惊人的大市。吴市相当于大汉东南的中外货集散地,仅凭这一
,也能知
吴县绝不是中原人想象的那么落后,也因此能够理解窦去非为什么要集中兵力保护吴县不失。一旦吴县被攻破,吴市遭到掠夺,损失就太大了。
“是怕我吞了你的货,还是不想欠我人情?”刘陵歪着,背着手,笑盈盈的看着他。
“淮南国的存亡,与我有什么关系?”梁啸微微一笑。“女为悦已者容,士为知已者死。我只是不想看到翁主有什么闪失罢了。翁主,你熟读老,岂不知顺势而行的
理,何必逆势而动?”
刘陵侧过脸,看了梁啸一,转了转
珠。“你是说,我囿于一隅,心无全局?”
就看研究历史不能囿于一时,还要放宽量,才能看到其中隐藏的发展轨迹一样。
“你给我吧。”刘陵笑
:“我给你带到长安去。”
“这还差不多。”刘陵满意的晃着脖。“男
汉,大丈夫,当洒脱一些,别整天跟老夫
似的,行不由径,步不逾矩,动则以礼…”
听着刘陵讲古,梁啸笑而不语。不能说刘陵说得不对,但是她的份不同,站的角度自然不同。但是评论历史,不能仅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还要
份的限制,才能看得更全面,更通达。
“翁主的聪慧,举一反三,真是令人自惭形秽。”梁啸笑了起来。“下棋的时候要通观全局,不拘泥于一的得失。观史的时候同样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申君看似博学多智,能言善辩,在秦国步步
,楚国江河日下的时候,还有心思在吴县大营
室,可见他不识大
。楚国败灭,他的责任可不小呢。”
刘陵神闪动,突然笑
:“我只知
你读书不多,没想到你也会拐着弯说话。你这是借古讽今,劝我淮南不要步
申君后尘吗?”
“翁主,你看到吴县的全景么?”
刘陵神一闪,喃喃说
:“是么?你肯为我死?”
-
好说话。“那…怎么办?”
“申君?”梁啸摇了摇
。他对这个一
印象也没有。
申君在这里建过
室?
刘陵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脸一红,连忙把
扭了过去,顺手一指。“快看,卖
酒的酒肆到了,我们去喝酒。”
“不对心。”刘陵摆摆手,雷被走了过来,从梁啸
上拎起所有的货
,转
叫来一个力夫,让他送到驿舍去。刘陵伸手掸去梁啸肩上的灰尘,一歪
:“想谢我的话,就陪我走走,待会儿请我喝酒。我刚刚看到一家卖
酒的,听说不错,我想去尝尝。”
就整个吴县来说,有五成以上的财富集中在城墙以内。
就看淮南王刘安舍不舍得前的富贵了。
刘陵眨眨睛。“呃…我喜
这个瓶
,我要买,我要买…买回去装
酒。”
“这…”梁啸有些迟疑。他知刘陵这样的贵族有特权,可以不用
税,但是他欠刘陵的人情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无端欠人情。
-
如果说梁啸有什么超其他人的地方,也许正在于此。他知
两千年的兴衰,他对汉代历史有一定的研究,知
有些事情不是凭一腔
血就能办得成的。比如淮南国面临的困境,不
刘安是不是书生,淮国王的实力都无法和朝廷抗衡,远走海外,敬而远之,可能是他们唯一的
路。
梁啸皱了皱眉,非常无语。你专心一好不好,我在和你讨论正经事呢。
“嘿嘿,主要是…怕麻烦翁主。”梁啸尴尬的掩饰:“翁主富甲天下,又怎么会看得上这
东西。”
刘陵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已在胡市,手指着一家经营琉璃
品的店铺,门
摆满了各
颜
的琉璃珠,大大小小的琉璃瓶,看起来有些像装
酒的瓶
。
“到吴县,有两个地方必看。一是吴市。作为江东都会,吴市是天下有名的大市,民生所在,不能不留意。二是申君的
室。
申君是战国四公
之一,是君臣相遇的典范,得人则兴,失人则亡。
申君的成败就是楚国的成败…”
“好吧,我今天就陪翁主逛逛,待会儿请你喝酒。”
“去看过申君的
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