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呷着汤，听着郎官们的抱怨，一声不吭。

“松江两岸有行动？吴县还有兵吗，他们的兵不是都困在吴县了吗？”

卫青坐在梁啸对面，用一树枝拨着火，轻声说：“阿啸，你想去北疆从军吗？”

刘驹惊惧不安。他知桓远说的没错，真要是被人困在松江中，他们就麻烦大了。别说船上的战利品，能不能活着回到东冶都说不定。在陆地上，可以据需要变换阵形，在船上可没那么方便。

“什么事？”刘驹放下了酒杯，看着桓远，只是客气得有些生份，远不如刚才与景昭说话时的亲密。

梁啸转过，看看卫青。“好啊，如果陛下有诏，我愿意去北疆打探消息。”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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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瞥了他一，笑笑。“想又如何？”

郎官们也七嘴八的应：“没错，匈人才是心腹大患，这些猴没什么意思，杀得再多也不算本事。”

“李兄，我们刚刚熟悉新，又何必急在一时？你我都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等熟悉了新的妙，将战斗技能磨炼得炉火纯青，我们去草原上和匈人较量，岂不更？”

“我去对余善将军，建议他从陆地撤离。”

桓远匆匆走了刘驹的大帐。

“提醒余善将军了吗？”

桓远也没心思关心这些细节，他急急的走到刘驹面前，施了一礼。“殿下，今天有几十个斥候失踪，特别是松江方向，斥候折损殆尽，无一生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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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梁啸又来了。”桓远耐着解释：“大军即将取松江撤退，行军之前，必须先探明松江两岸的情况。现在斥候都被杀了，很可能是松江两岸有所行动，不愿意被我们探知。”

梁啸笑了笑。一向沉默寡言的卫青主动要向天推荐他，还真是不容易。这说明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卫青对他印象不错，愿意主动和他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殿下，你忘了那些大姓了？”

李椒不以为然。不过，被桓远生擒，是梁啸想了办法才将他换回来，他脸上无光，也不好意思和梁啸争。

卫青再次看了看四周，挪到梁啸边，与梁啸并肩而坐。“陛下有心与匈开战，想找一些信得过的人去北疆打探形势。上次派公孙弘使匈，就有此意，不想公孙弘迂腐，答不衬旨，陛下很不满意，想另外合适的人选。我看你胆大心细，沉稳有谋，应该能完成任务。”

椒信心有些爆棚，撺掇梁啸和他一起去闽越大营看看，寻找狙击的机会。梁啸决不同意。靠大营越近，对方的斥候越多，一旦对方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就算有也未必跑得掉。再说了，战斗了一天，不是人还是，都应该休息一下，恢复力。

刘驹一惊，脸严肃起来。他曾经是吴国的太，这片土地的半个主人，当然知这附近的大姓分布情况。这些人单独来看，实力也许一般，可是如果集结起来，也是一不可忽视的力量。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看到桓远和景昭生隙，更不愿意桓远被余善拉拢过去。对他来说，每一个士卒都是宝贵的，更何况是桓远这拥有声技的手，尤其是有一群狼在旁窥伺的时候。

为了调解桓远和景昭的矛盾，一直驻扎在岛上的刘驹搬到了大营中，与余善一起指挥这支大营。说是一起指挥，其实他相当于一个客卿，真正的指挥权一直掌握在余善手中。

“我提醒他了，他不肯听，持要从松江走。无奈之下，我只得来请殿下去说服他。殿下，的确比较方便，可太危险了，冬季浅，一旦被困在中间，退不得…”

“好吧。”李椒晃着脑袋，乐呵呵的应了。

“是啊，是啊，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去北疆作战。朝廷公卿对匈一直和亲，送了那么多公主丝帛，也没看到有什么成果。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这…能说明什么？”刘驹一脸茫然。“梁啸又来了？”

“好。”卫青拍拍梁啸的肩膀。“等回到京城，我找机会向陛下推荐你。”

“怎么想的？反正送的又不是他们的女儿，的也不是他们的钱，他们当然乐得轻松。如果与匈开战，我们武人大行其，挤占了朝廷禄位，他们损失才大呢。唉，现在行军不吃香啦，看看李将军，看看程将军，征战数十载，封侯还是遥遥无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