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母的，冻死我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说：“真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梁啸蹲了下来，箭搭在弦上，闭上睛，静静地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我！”秦歌大着喊了一声：“肚不舒服，拉泡屎，你要看不？”

景田太大意了，两天没有收到消息，居然没有提警惕，这样的货居然也能独领一，比桓远的属还多，可见刘驹任人唯亲，难成大。

梁啸没时间和他掰扯，猫着腰，向大营方向摸去。秦歌持剑在前，李舒昀牵着三匹，远远的跟在百步之外。这时候，那些只供骑乘的备都留在了远，能够战场的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即使如此，所有的都上了笼，确保它们不会嘶鸣。

最后，他听到了两个谈的声音，很轻，却能听得清楚。

“狗！拉泡屎要走这么远，吓死老了…”那人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走了过去，突然间，骂声停了。“你…”梁啸从树后闪了来，拉弓搭箭，对准十步外留在原地的那个士卒，略一瞄准，就松开了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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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秦歌睛亮了，有两朵小火苗在跃。

“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呢。”梁啸笑了一声，斜睨着秦歌。“仲卿虽然平时话不多，可是手底下很的，真要放对，你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好箭法！”秦歌看了一士卒眉心的箭，赞了一声：“阿啸，你这几天闭关效果不错。”

“老母还在，女娃跑了，家里没个男人，她撑得太辛苦。我不怪她，只是可怜我老母…”尖细的声音中透着说不的沮丧，突然，他压低了声音，喝：“谁？谁在哪儿？”

梁啸蹲了下来，从箭里一枝箭，放慢了呼，凝神倾听。周边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呼呼的夜风，秦歌在草丛中穿行的声音，远的刁斗声。

羽箭飞驰而去，瞬间飞越十步，正中那士卒的眉心。那士卒吭都没吭一声，向后便倒。秦歌飞赶到，左手托住他的背，右手握剑，一剑刺他的咽。

“闭嘴，被小将军听见了，不剥了你的。”

突然，前面传来两个人说话，梁啸停住了脚步，伸手在秦歌的左肩，轻拍了两下，秦歌会意，抬，轻落脚，蹑手蹑脚的向左前方走去，很快消失在野草丛中。

梁啸笑了笑，猫着腰向前走去，秦歌放下士卒，抢上一步，赶到梁啸面前，左手拨草，右手持剑，缓步前。梁啸跟在他后面，凝神倾听四周的动静。两人一前一后，没有再看到其他的暗哨，不禁暗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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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就剥吧，反正我只剩下一张了。唉，十几年了，这次总算看到了家门。”

两人摸到大营外，离最外面的帐篷只剩十来步时才停了下来。两人蹲在草丛中，透过草查看远的营盘。营盘扎得很简单，只挖了一条沟，连营栅都没有立。看得来，景田对这次攻击伏波里本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他想得太轻松了。

“看到你老母了？”另一个声音兴奋起来。“你常说的那个漂亮女娃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