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来之前，和王兴有过待。十天之后，如果他没有消息送回去，会稽太守就会上报朝廷。到时候大战一起，覆巢之下，玉石俱焚，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住手！”钟离期喝住了征贰。征贰显然有些怕他，虽然气得小脸通红，终究没敢再放肆。

“我怎么了？”梁啸扬起手，睛一瞪。“师傅不在，大师兄就是半个师傅，懂不？你再敢对大师兄不敬，看我不扇你大耳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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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是市井无赖啊。”梁啸嘿嘿笑：“钟离叔，你别也装清，你那宝贝弟儿比我还无赖呢。他现在已经没法在广陵呆了，只能去祸害长安人。”

看着梁啸的神就像刀，恨不得在梁啸脸上挖一个来。

“我们又不是没打过。当年越王击败吴王夫差，不就攻破过姑苏城…”

征贰面红耳赤。“你…你…”吴越相争，越国是最后的胜利者，最后连吴国都成了会稽郡的一分。闽越人自认是越国后裔，面对吴国总有一莫名其妙的优越。在他们看来，闽越就是天下，中原什么的都是边郡。征贰也是如此，如今被梁啸当面斥责，甚至说勾践只会添屎，顿时气炸了肺，起弓，就要杀梁啸。

“我师傅怎么会收这些人弟，搞得我很没面啊。”

他们来到严助的大帐前，在帐外当值的秦歌一看被解除了武装的梁啸，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刚准备摘弓，梁啸叫：“秦兄，不要张，没事，没事。”

“钟离叔，我要见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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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征贰被气得睛红红，泪珠，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来，转跑了。

“他刻苦着呢，就想着以后挣军功，好给你养老送终。来之前，他还再三嘱咐我，万一抓住你，要留你一条命呢。没想到你先抓住我了。”

“见他什么，好好呆着。”

“我师傅借去用了。”梁啸嘿嘿一笑，拍拍秦歌的肩膀，走了严助的大帐。严助已经听到了梁啸和秦歌的对话，也意识到了什么问题。他看着走来的梁啸，脸有些难看。

“真二。”

“你够了啊。”钟离期喝：“征家是闽越大族，她爹托了太的面，才让她们兄妹拜在将军门下的。你倒好，一面也不留，和市井无赖似的爆。”

“我说你真二啊。”梁啸指着征贰的鼻。“你愿意逃回山里去，闽越王愿意吗，太愿意吗？如果他们都愿意，那还折腾什么劲，赶带着战利品回山不就行了。姑苏城那么好打的？”

“了山，谁能抓住我们？”征贰抢过话。

“嘛？”征贰以为梁啸在叫她的名字，怒气更盛。

“这是怎么回事？”秦歌神惊惧。“你的弓箭呢？”

“儿怎么样？”钟离期带着梁啸，向严助的大帐走去。“有没有偷懒，武技有没有步？”

“你们现在有西施吗？有范蠡吗？有文吗？没有他们，你以为凭勾践添添屎就能打败吴国？”

“放，我要你饶？”钟离期骂了一句，心情却着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