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一顿，东方朔一个人就吃掉了一大半早饭，终于吃得肚儿圆，拿着梁啸送的三千钱，着肚走了。他要去赎他的剑。他的女朋友胡细君留下来陪梁媌说话。

－

至于其他人，都不过是看客。江都王刘非虽然是先帝之，当今天的兄长，可是到了长安却不算什么，难怪刘建被郑当时两句话一威胁就了。

靠人是靠不住的，还是靠自己来得实在。

皇后陈家，既有窦氏余威可倚，又有无限好的未来，兼而有之，同样不可小视。

正在梁啸慨汉人风气开放的时候，门外来了客人。一个相貌清瘦的中年人走了来，上下打量了梁啸一，笑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他不像卫青，有姊姊可以依靠，他只能凭自己的努力。他本来也可以选择依附卫青，可是一想到卫青后来的遭遇，他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梁啸笑笑。他也清楚离权力中心越远越难富贵，但是他更清楚，以他的格和，他在长安也很难，说不定哪天还会惹祸事来。他到长安来，并不是像东方朔一样期望在朝廷官。东方朔有一肚的学问，再不济，也可以顾问之臣，他只有一双猿臂，唯一的路就是军功。

－

“东方兄，长安城权贵太多，动辄得咎，我想去边关效力，你觉得如何？”

王家、田家是新贵，随着新帝登基，曾经的皇后升级成太后，王家、田家也一步登天，攀上了峰，并随时准备向窦家发起冲击。

东方朔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把梁啸吓坏了，以至于要逃离长安，远赴边关。

“边关效力？哈——”东方朔夸张的大笑一声：“老弟，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去边关效力，哪天才能人地？就算你箭术惊人，也挡不住刀笔吏的一枝笔啊。”

这也是他向“平侯”提起匈的原因，笨鸟先飞，他要抓在对匈的大反击开始之前就介，积累军功，抢占先机。

“你是江都来的梁啸？听说你母亲织得一手好锦。”

“不怎么说，如果东方兄有机会，还请为我在天面前言。”梁啸恳切的说。

梁啸听了才知，东方朔和胡细君本没有婚约，两人只是同|居关系，为期一年。时间一到，东方朔就会另外再找一个漂亮姑娘，而胡细君也会带着东方朔的馈赠自谋路，从此是路人。

窦家是旧勋，太皇太后窦氏就像一座山，不仅横亘在天面前，也压在整个长安城的上。

的权贵就是一座山。盘踞在这座山端的甚至不是天的亲戚，而是太皇太后和太后的亲戚，天本人的亲信大概只能排到第三位。

梁啸一听，连忙笑：“贵客过奖。家母的确会织锦，不过如今力不济，已经久不织锦了。”

那人眉梢一挑，自顾自的说：“你知是谁要吗？”

梁啸很惊讶。不仅惊讶于东方朔的放不羁，更惊讶于汉代女人的自信。说到自己的未来，胡细君非常坦然，一也不为自己的将来担心。事实上，她的确也毋须担心，汉代女改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连当今皇太后都改嫁过，何况是斗宵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