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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刘翁主，就叫我刘陵。”刘陵抬起手，打断了梁啸，指指上的衣服。“我是偷偷来的。”

让老娘织锦卖钱，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可是，他多少和老娘一起生活了一年多，老娘的心理变化，他会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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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皱着眉。他也觉得很棘手。长安居，大不易。京漂的日不好过啊。好容易抱上了汉武帝的大，有机会仕为郎了，没想到还要倒贴车费，这叫什么事儿？

“有你这位声士相陪，谁敢劫我？”刘陵掩笑了起来。“你还不知吧，你和李将军较技的事快传遍长安了。不少人都知长安来了位声士，用不了几天，你这儿就会访客不断，我只好抢先一步，留个印象。”

在床上，已经快要见底了。

老娘不想再织锦了。不是因为不愿意吃苦，而是怕连累他。住在城南的瓜棚里，附近没有人家，没几个人知她织锦，现在住在城郊，梁啸随时会有朋友来访，如果得知梁家要靠她织锦度日，对梁啸的名声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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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向人借钱，特别是李当。”梁媌说：“你和他刚认识不久，贸然借钱，会让人轻视的。”

“再等等。实在不行的话，我去向李当借一。”

梁啸苦笑：“谁这么多嘴？”

“刘翁主…”

没错，郎官要自备武、匹、衣服。对官宦弟来说，这不值一提，可对梁啸来说，这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刘陵穿着一男装，站在院中，正在观赏梁啸刚刚成的箭侯。汉代的箭侯是长方形，梁啸别心裁，了一个后世常见的圆形箭侯，又从东方朔那儿借来朱砂，画了十环。刘陵大概觉得很新奇，看了又看。

梁啸很诧异。天已经黑了，刘陵来什么，不怕惹非议么？他和梁媌换了一个神，起跟着荼儿了门，来到前院。

梁啸正准备再说，荼儿走了来。“梁婶，阿啸，那个刘陵又来了。”

“倒也不是多嘴。长安游侠少年无数，个个争好胜，恨不得一战就扬名天下，为此不惜踩着成名人。只不过李将军成名多年，杀伐果断，箭下伤过的人数不胜数，没几个人敢去找他的麻烦。你初来乍到，就向他挑战，而且全而退，一战成名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梁啸这才注意到门外只有一辆车，两三个随从，没看到雷被，熟悉的人只有邓国斌。他吃了一惊。“翁主，你怎么能这么大意，我听说长安的治安可不好，常有恶少年劫掠行人。”

梁啸大惊。这绝对不是实情啊。他当时挑战的是未央郎署的郎官，可不是李广本人。这话要是传到李广的耳朵里，李广会不会拿着弓上门，一箭他个透心凉？

梁媌再一次清了财之后，一一收了起来，藏在床。“啸儿，明日还是去购一架织机来，我和蓉清织些锦卖，补贴一下家用。你一旦仕，不仅要置办鞍衣装，还要与同僚往来，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