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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梁啸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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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的折磨，荼儿也脱胎换骨了，比梁啸略矮一，却比梁啸宽一半，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不过，他的格没怎么变，反倒有些报复的话唠，大概是和钟离期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说话的机会，一遇到梁啸，他就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

“阿啸，你睡了她没有？我师傅可说了，她爹手黑，不仅刀耍得好，还会用毒。你得防着她，别让…”

果不其然，梁啸去和老娘商量，刚开了个，老娘就给了意见。“啸儿，妾也是人，也是父母所生。生时早晚侍奉，亡后四时祭扫，这都是人之常情。蓉清是个好闺女，若非家贫，何至于此？你切不可因此轻忽了她。”

“可是…”李蓉清言又止。

梁啸挠了挠，非常为难。

梁啸心情本来就不太好，听了这话，更是恼火，飞起一脚，踹在荼儿的大上。“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说吉利的？”

梁啸听着音不对，狐疑的看着老娘。梁媌神一闪，叹了一气，放下了手中的织梭。“啸儿，你还记得去年曾在我家小住的父女吗？”

梁啸考虑了一番，决定先去考察一下地形。他向桓远汇报了一下，约上死党荼儿，带着弓箭，在城门关闭之前了城。

梁媌无奈的摇摇。“胡来真是该死，害得你忘了这么多事情。去年这个时候，不是有一对父女借住在我们家么？父亲叫梁蚡，女儿叫梁娥。你当时喜梁娥，要不是她也姓梁，你也许就将她盗了。”

“不行，这太危险了，也没有必要。”

理智的说，梁啸决反对李蓉清门。胡来死了，胡家不可能放弃报仇。那些去里打听李家的人很可能就是胡家安排的。李蓉清躲在梁家不门，还略微有些保障，到李云明墓前祭扫，却无疑是自投罗网。

可是从情上说，梁啸又没法反对。这是一个孝比忠更重要的时代，不忠还有被原谅的可能，不孝却必将为人唾弃。梁媌看中李蓉清，正是因为她的孝。梁啸如果阻止她祭扫亡父，情理上说不过去。

梁啸无奈，只得应了。没办法，这件事已经上升到政治度了，如果不办妥，不仅李蓉清会伤心，老娘也不能同意。他可以不在乎李蓉清怎么想，却不能让老娘伤心。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娘这么严厉呢，简直有声俱厉了。

“你知梁娥去哪儿了？她被梁蚡送到王府里去了。你当梁蚡不知王府的凶险？若不是迫于生计，他也不会把女儿送王府姬妾。王府凶险，尚能衣无忧，我家有什么？你若不能好好待蓉清，我宁愿将她认作女儿，也不肯让她受了委屈。”

…

梁啸心中一动。“怎么，你静极思动，想要去走走？”

梁啸汗颜。还有这事？看来自己以前真是个狼啊，看中哪个姑娘就去偷。

李蓉清低下了。“我父亲的周年快到了，我想去他的坟上祭拜一下，告诉他，我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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