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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说去，麻烦就大了。很可能淮南王没事，他先被问个妖言惑众之罪，而且是诽谤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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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儿成一条的睛突然灵动起来。他拉住梁啸，挤眉的说：“阿啸，难是你瞒着我，偷偷的坏了他妹妹？”

“我们得躲几天。”梁啸挠了挠。“胡来为什么要杀我，我和胡来有这么大的仇吗？”

两人拎着羊，到不远的邗沟里清洗了一番，又捡了些枯柴，回到吴王祠，就在神位前将羊烤了，先割下两块放在神位前，祭祀了两位吴王，便大块朵颐起来。吃得半饱，收拾了一番，两人便躲到泥像后，和衣假寐。

“哦，我也不知啊。”梁啸糊的掩饰。

梁啸无语，觉得有对不住楚婆婆和她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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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跟我装傻。胡来的妹妹成光是广陵城有名的小人，打她主意的人不知有多少。你每次提到她都。你说实话，是不是瞒着我，一个人偷偷采了这朵鲜？”

梁啸觉得胡来的杀意来得蹊跷，荼儿的脸得无法见人，两人脆没回城，绕着广陵城走了半圈，来到城东，在邗沟东侧的吴王祠住了下来。

吴王祠是一个民间祭社，祭祠的是两个吴王：秋时期的吴王夫差，十几年前兵变被杀的吴王刘濞。祭祠夫差是光明正大的，刘濞因为有造反之名，不能太张扬了，所以只在夫差的泥像背后塑了一个小一的像，看起来像是夫差的侍卫，但来祭祠的百姓都清楚，这就是刘濞。

现在想起来，当初胡来约战时说的那些话并不像场面话，这场约战本来就是一场生死之约。

“现在怎么办？”

…

梁啸正中下怀。“也许吧，反正有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

梁啸一愣：“你说什么？胡来的妹妹？”

梁啸暴汗。还有这事？我怎么一印象也没有。

“阿啸，是不是楚婆婆的神通不够，三魂没招全，少了一魂。”

了吴王祠，荼儿在夫差泥像前磕了个，祷告了两句，挟起祭坛的羊就走。游侠儿寄宿祭社，借祭品果腹是通行惯例。梁啸和荼儿早就得熟，一心理障碍也没有。

汉代县以下实行自治，像这民间祭祠，只要民间没有举报，又没有得太张扬，官方通常会睁一只闭一只，以免引起民间怨气。

“这老巫婆，又骗钱。”荼儿恨恨的说：“等哪天有空，去勾引她孙女。”

睡到半夜，梁啸推醒了荼儿。“儿，时辰差不多了。”

荼儿也愣住了。胡来摔下来之后，的确大叫着要杀死梁啸。如果不是他冲去，那个年轻箭手也许就一箭死梁啸了。这可有反常，不像是普通的意气之争。

“阿啸，你最近有怪怪的，自己过的事都记不得了？”荼儿一边小心翼翼的抚着脸，一边说：“上次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的胳膊比人长一截都忘了，还要我提醒，这可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