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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承秦制，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耕战是他们唯一的使命。地是不可能人地的，唯有征战可以立功，可以增爵，甚至可能封侯——虽然希望也很渺茫，但比起为吏，这条路至少要现实得多。

功，对他来说是最有可能成功的选择。

一想到不久后汉武帝的告緍令，梁啸就只能苦笑。难我奋斗了一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告发？

梁啸的脑海里突然蹦一句话：行走坐卧，不离弓。

然而，就算知文臣可以封侯，对梁啸本人来说，那依然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这年读书可不是易事，桓君这样的手不多，通经的大儒更少。整个江都国可能都找不一个通经的儒生，更别说大儒了。

在黑暗之中，梁啸不知疲倦的反复练习，就像在封侯的光明大上狂奔。也许是因为没有光线，只能全神贯注的受自己的，也许是知自己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努力练习，才有可能实现对阿母的诺言，梁啸练得得特别投。

“商鞅，我日你先人。”两世为人，梁啸第一次对商鞅这个法家先贤爆了。没办法，耕战立国，重农抑商，商鞅就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是这个国策，梁啸也许可以凭着阿母梁媌湛的双面锦技艺致富，有了这个国策，就算他家累千金，也不过是卑贱的商人一枚，朝廷什么时候想割就什么时候割。

不知什么时候，当梁啸弯下腰，手指再一次勾上那并不存在的弦时，他听到自己的腰“啪嗒”一声轻响，一微弱的从后腰弥漫开来，转着腰转了一圈，在肚脐下方会聚，洋洋的，特别舒服。

梁啸闭上睛，慢慢的张开双臂，直起，再一次开弓的姿势。

十遍，百遍。

一遍，两遍。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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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睡不着，脆起，也不灯，就着稀疏的门板里透的月光，开始演练开弓。

慢慢的，一麻酥酥的觉沿着脊慢慢上升，在后背停住，慢慢聚积，微微发胀。

梁啸大喜，却不敢得意忘形，他细细的品味着这奇妙的觉。

我才没那么傻呢，我也要统治阶级，我要吃的。

后背的散开，分成两，沿着手臂，到指端。梁啸觉得手指微微发胀，蠢蠢动。他一气，微微后仰，整个人就像一张反曲弓，被一无形的弦慢慢绷。

汉祖有白之盟：非功不得封侯。这个功主要就是指军功。没有军功，就算到丞相也不能封侯。丞相封侯是从公孙弘起，而公孙弘本人可能还在东海放猪呢。梁媌就算见过世面，也不可能知在不久的将来，文臣也可以封侯。

梁啸明知桓君非良善之辈，却又不能弃之不顾，更因为荼儿拜师心切而半推半就，就是因为他意识到，要想人地，这个险不冒也得冒。他本没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