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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机场的忘年恋(2/2)

然而世界太小,生命也太长,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再到柬埔寨,上一次离开时把所有柬埔寨纸币都丢掉。但我还是再来

上安全带,飞机还未离开跑已经呼呼睡,至机门大开,行李柜啪啪的开动,我才醒过来,匆忙下机。这样我变成最最迟

为甚么要学会一会这样困难呢(希望之为虚妄,正与绝望相同),在启德机场S来接我。他患了重病而我又满

如今想来,有关机场,总是伤的时候居多。但我很愿意是个聪慧的女,所以仍然一站一站的飞行,上机安顿,扣

场由是就跟往日的不一样。凌昏黯吵闹,但我记忆中那一天北京机场,是白的。盛夏,并没有雪。大概是K穿了白T

至终除了伤痕,一无所获。我的人生,并没有在我脸上留上烙印,却在我的手上,刻上极其刻的痕迹,以致我的双手像

该明丽清脆,但我只是不能呼,便揽下了汽车玻璃窗。

老太婆的手一样弱而饱经忧患。自此以后,我开始很喜买手

自此开始明白,不要伤心。伤心没有用,在北京机场,K来接我,北京机场已经很熟悉,有人来接却是第一次。北京机

才晓得何谓“陌上赏”竟是最无情无忧,不言寂寞,如仙如死,如涅磐之境。

了,机场挂了几年前还亡北京的施汉诺亲王像,我在金边还把玩看一把捷克黑星三八曲尺手枪,上膛,还打开保险掣,

见血的伤痕。他刚脱了四只大牙又脱光了发,肤焦黑,二十度的天气,穿了一件大衣,还不胜瑟缩的样,他见过我,

钝的一个人了,可以改一个名字,叫无忧。这是我对于残缺不全的人生,能作丽温柔的姿势,经过这许多飞机场,

电话。机场人那么多,我碰碰撞撞,排队坐十元一程到纽约的“泥艋的”在计程车上靠着窗,九月秋的天气,原来应

正如我又再到越南胡志明机场,昏暗、站在里面光汗,我却从来没想过会再来。我又在此碰到了M,他的理与节

”不,不,我自己会回去。“这样,我要跟

恤,我穿了一只白鞋,和喜孜孜的,白的心清。

制,而又温柔,还是令我动心。而我又不比从前,只是静静接近他,却毫无望。我不愿想象将来,我只知,他和我

一样会记得胡志明市。只是夜来我梦到他,用火活烧我的一双手。

情愿一次又一次到达陌生机场。面对海关官员的扑克面孔,迎面而来,或冷或的空气,或棕或黑的,计程车司机的

我很希望可以杀一个人。和平了,午夜我在金边,还听到偶尔传来的枪声,对我来说,跟夜莺没分别。天安门的枪声曾令我

沉默寡言,良久方说:“你的双手又,像松树。”我别过脸去。多年后我们不再见面,各自以各自的方式伤害对方,

如果没有其后的刺痛,北京机场的喜悦,或许不会成为讽刺。

斯去看电影。她刚替我怀了。”这样,恭喜了。“你我吗?”他问,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可笑的女了。我挂上了

我离开的时候独自挽看行李。也好,如梦初醒,在北京机场。

微笑。如果从来没有希望,就不言绝望。

不安,但再来柬埔寨,我明白枪声和可可乐一样,成为生活的一分,无论在地球的那一个角落,不你喜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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