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不语。

就猜到是这样！

“没有，我…我接的第一个客人就是白少爷。”苏筱筱难堪地说。跟人家的未婚妻谈论人家的未婚夫婿是自己的恩客，这也太…太厚颜无耻了！

“一万银！”苏筱筱吓得瞠目结，二十两银就够普通人家过一年了，老鸨竟然敢狮大开要一万两，这不明摆着讹诈吗？“你的价也太了吧。”

“说过，但妈妈不肯放人，说要一万两赎银。我哪来这么多银？白少爷也不可能一下拿得这么多钱，他家的钱都是白老爷着。”

他不是没想到这一重，但她一天不能脱离苦海他就一天不得安心，只恨自己无能为力，他真的想带着她逃亡，天下之大，就不信没有他们的容之。

“天气冷了，孩大多呆在房里，所以我想弹琴给他们听，顺便也可以教一下他们。”

“如烟，了什么事，你哥为什么突然要借那么多银？”昨天一回家苏老爷就告诉她说袁天翌想借钱，而且数目不小，一万两！以他现如今的工钱算，他就是一辈也还不了。（由此可见袁天翌的付与收是多么的严重不等价。）她被吓了一大。思来想去袁天翌这生活节俭无不良嗜好的五好青年突然要这么大一笔钱八成是为了柳如烟，因此一大早她就急匆匆地跑来打听情况。

“前些天我探过妈妈的风，她是有那个意思。”柳如烟自嘲地说“也许她以为有人会为了我一掷千金吧。”

如果不是数额太大，白少爷就算不娶自己也会愿意帮自己赎，还有哥哥，哥哥也会千方百计地为自己筹银，只可惜，也许自己注定一辈脱不了，除非人老珠黄再无利用价值。柳如烟不敢作任何的奢望。

“不会吧？”苏筱筱再次惊叹，这价已经很离谱了，竟然还涨？柳如烟除了从白少寒这里能赚钱还有什么其他的财渠？

“就不能少吗？”她不抱希望地问。其实换了她是老鸨也会狠赚一笔，明知对方势在必得谁不漫天要价啊。

他摇。

柳如烟苦笑着沉默。

“那你的事怎么办？”

过她的琴。

“我哥要借银？”柳如烟困惑地反问，转念一想立即明白他的意图，一自她心底涌上，在哥哥的心中，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也许他是想帮我赎吧。”她动地说。

冬天的湖面碧无波，弥漫着薄薄的白雾，夏日田田的莲叶只剩下支支枯梗，片片残叶，越发的凄冷。

“你想带我逃跑吗？”柳如烟轻叹“如果可以逃我早逃了，卖契在老鸨手上，她随时可以报官把我抓回来，能跑到哪里？”

她想得很周到，可是…他心疼着看着这个唯一的亲妹妹“大冷的天，你整天往这跑也要当心自己的。”

“哥？”柳如烟惊讶地问“你筹到钱了？”

“这还是半年前妈妈开的价，如今恐怕已经不行了。”

完了，她可比杜十娘差远了。这下自己也没辙了，要是自己开要钱，老爹应该不会大方得肯拿一万两银来给自己赎个情敌吧，就算跟他说她是袁天翌的亲妹妹他也未必肯，而且袁天翌想必早有这个念却一直没行动，也许是不想别人知他跟柳如烟的关系吧。奇怪了，袁天翌一副为了妹妹宁可抛弃一切的样，连苏家义都不肯，为什么这次会缩手缩脚的？就算妹妹不幸坠风尘，他也不可能会嫌弃自己的妹妹啊。不过现在袁天翌开求老爹，以老爹对他的喜程度当然会同意了，顺便还可以仗恩歁人，要他留下来一辈为苏家，正好如他所愿！

“玉，哥带你走好不好。”袁天翌突然冲动地说。

啊？莫非是自己传的绯闻把她价炒了？难怪那些明星们都喜炒作绯闻。以白家的财力一、两万两银不算什么，可是现在袁天翌这护妹心切的傻瓜笨笨的全揽下来，他找爹借钱，爹的钱就是自己的钱，他要还钱迟早也会算自己上，这算来算去还不都是她？唉，真是自作自受！苏筱筱悔得都青了。

…

“她还是不肯松吗？”

看到他沉默不语却神情凝重，柳如烟知他并非随说，可是，他能放得下她吗？

“哥，你放心，我很好，来这里还有事。”照顾孩们是很累，但心灵却有了寄托，她反倒觉得这些日是自己最开心的日。

“你这些年没积下东西吗？当了再凑凑看缺多少？”苏筱筱问，一万银啊！明明柳如烟是被良为娼的，自己人赎自己人还得大价钱，这不是盗行径吗？太没天理了！

不过，就这样白白给一万银老鸨，也太便宜她了，钱这么好赚谁不想开院？这岂不是助长了歪风邪气？不行，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就不信凭她这先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脑瓜就治不了一老鸨！苏筱筱搅尽脑算计着。

“如今这状况，更难了。”白少爷为了她不惜忤逆父母，在老鸨里，她更是奇货可居了。

“你的白少爷呢，这钱他也该吧，你跟了他那么久，不能白跟吧，他没说过要为你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