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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的空间里,但她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几步外,那抹透入了一缕彩‘色’光束的帘幕缝隙。
快节奏的舞曲‘激’‘荡’着,一帘之隔,就是这几年她梦想的舞台。
从17岁开始,她就为了站在上面而努力。一直到23岁才正式出道,那上面每一缕空气,每一束灯光,都留驻着她的青‘春’与汗水,然而当她终于站在上面,开始收获自己用年华换来的欢呼与掌声,人气一diǎndiǎn爬上颠峰的时候,这个社会的残酷却猛地将她打落。
4年了!
不知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她梦到自己站在一片广阔的空间里,追光灯明亮的光柱将她笼罩,她手里拿着麦克风,凝视前方的黑暗,期待那里亮起荧光‘棒’,亮起有着“白智英”这三个字的应援彩灯,期待当自己重新舞蹈起来的时候,脚下踩到的触感是属于舞台的胶质地板。
但这样的梦,每次都是从黑暗开始,又从黑暗结束!
那凝视着的前方给她的回应,从来都是一片沉甸甸的,仿佛山峰一般压来的漆黑,它们从未让她看到她期待的东西,就像03年在几个电视台徘徊寻找机会时,一次又一次冷漠拒绝的脸,就像这四年来,每次好不容易争取上了一个节目,收看的观众在留言板上对她的攻击和污言秽语,就像…
“智英?”
有人按住她的肩膀摇了摇,一只手在她眼前摆动着,她下意识望了过去,但懵懂的脑海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将视觉收到的信号反馈回大脑,并恢复思考。
是安宇昔!
他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摇着她,满脸关切:“听到我説话了吗?你怎么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説,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diǎn声音。
这时,有两人从准备区侧面一道‘门’,掀开帘幕走了进来,大概是已经打完歌,从那边去观众席观看live回来的歌手,两人在聊着天,没注意到这边有人。
“不知道刚刚那位能打几分,唉,不説别人了,我们的歌打分能排几名都还不知道呢!”
“反正第一是不要想了。”
“谁敢奢望排第一啊…説起这个,听説今天白智英也来了,前几天新闻上报道的,安宇昔説要把白智英捧上一位,不知道他怎么捧?呵呵…”那人意味莫名地笑了笑,另一人显然听懂了他笑声里的意思,表情有些猥琐地伸出双手“还能怎么捧?话説,白智英身材其实不怎么样啊,长相也就…呃…”説到这里,他忽然愣住了,他身边的同伴也陡然僵硬地停住脚步。
两人几步外,安宇昔目光凛冽地望了过去,在他身边,白智英面‘色’一片苍白!
世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背后嚼别人舌根却被人发现,而对这两个小歌手来説更恐怖的是,发现他们的那个人人气火爆,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折磨得他们‘欲’仙‘欲’死。
两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承受着安宇昔冰冷的目光,如果不是互相支撑着,恐怕已经‘腿’软地站不住了。
空气压抑的不知沉默了多久,那边安宇昔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