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衿其实是很有计划滴“我想去逛逛，舅你不是说田里有黄膳有鱼么，现在还有么？你不是还说带我去爬山么？去山上摘野果，打兔！”先前沈素说的话，她可一样一样都记在心里的。

沈瑞“这话说的，大爷的本事，我早就学会了。黄膳不用捉，一会儿把黄膳笼放下去，明儿一早去拿就行。”

其实沈瑞这样自信不是没有理的，他不是沈素这样的俊秀人，不过，他也生的眉大国字脸，个也，只是瘦些，将来个长成，肯定是个威武人。

何衿跑过去跟着看，还怪担心的，问“小瑞哥，野不会生病么？”有的习，把野圈起来养，想养好并不容易。

“嗯，算话，算话！”

“乡里乡亲的，谁不认识谁？咱们老爷跟大爷都是秀才公，就是偶有去偷的，不过一两条罢了。我夜里都会去走一走，没事的。”沈瑞打扫完，便“我这就去放黄鳝笼，包明天衿姑娘有黄鳝吃。”

何衿一满地！

吃饭的时候，何衿又认识了一个人。

沈瑞虽能吃，人也能。

何衿“我跟小瑞哥一去。”

何衿问“小瑞哥，你也会？”

沈瑞很有些虎虎脑，他在院中缸舀洗了脸，一面用布巾脸，一面“我这也还好，比大爷略好看一些是真的。”

何衿非但颜正，沈氏养她养的也到位，小小孩童，还带着婴儿，雪白的脸儿，乌黑的发，大大的杏，红红的，所以，何衿讨喜，绝非只是格原因。还是那句话，这是个刷脸的年代啊！

何衿咯咯咯的笑。

沈素“你们俩倒能说成块儿。”

何衿“不会有人去偷吧？”

何衿勉应了，还怕她舅反悔，“你可得说话算话哦。”

沈瑞憨憨一笑“大爷就是太瘦，胖些更好看。像衿姑娘这样就好，脸圆圆的，看着就有福气。”

沈瑞“那不就白吃饭了？”在沈瑞心中，吃饭就得有吃饭的用，除了长个，还得能长才行。长得结实了，就能活。

吃过饭他就去清理后院的窝了，如今沈家养着许多野，长成了就拿到县里去卖，很能卖得上价。

何衿惊叹“哇，田里这么多黄鳝啊！”“也得看谁家的田。”沈瑞“我跟大爷说的，田里常有野黄鳝，城里人吃这个，我跟大爷去买了些黄鳝苗放田里，也没买多少，瞎养着呗。时不时的抓些去县里卖，也能卖钱。再者老爷说鳝鱼滋补，给大爷吃，好叫大爷考举人。”

何衿“我嘴最啦，你放心吧。”

真的，完全不是夸张，就是男考功名，在面相上也有评分，如沈素这样的，眉目俊秀的男，就是甲等。如何恭，相貌也斯文，是乙等。所以说，真要长得貌若钟馗，功名上艰难是一定啦～所以说，古人更注意外表啦～

沈瑞也

何衿看沈瑞吃饭才算开了界，沈瑞一人饭量沈家一家，沈素打趣“买小瑞算是买亏了，幸而如今年成好啊。”

何衿得了沈瑞这一声赞，角翘起来，假假“还好啦还好啦！小瑞哥你长的也好看！”

何衿终于遇到了知音。

沈素险些招架不住，笑“成成，这不急，一样一样来，好不好？”

自江氏又有了，沈素又要备考后年秋闱，就大手笔的买了个半大小，在家可帮衬家务，还可下田活，就是沈素偶有远门，有这么个跟着，全当书僮了。因为买来时名字不大文雅，沈素就给他改名叫沈瑞。沈瑞今年十五，是与沈父一回来的，说是下人，沈家也没外待他，吃饭都是一个桌上的。沈瑞见着何衿吓一，“我的乖乖，以往听大爷说我还不信哩，世上竟有这般好看的丫！”

沈瑞活手脚俐落，“这喜吃山上长穗草的草籽，窝也得时时清理，要是臭气熏天的，能把能熏死。咱村里好几家跟咱家学着养，都没咱家养的好。”小瑞哥颇是自得，这都是他的好手艺啊，还叮嘱何衿“你可别把野吃草籽的事说去。”

沈瑞清完窝，顺把猪窝，羊圈都理了一遍，听何衿说要跟沈素去捉黄膳的事，沈瑞“老爷现在天天盯着大爷念书，哪儿有空捉黄膳哟。再说，这样小事，不用大爷，我带衿姑娘去吧。”

沈母笑“能吃是福。”

何衿吃饭慢的很，她还说话，“可不是么，我也这样觉着。不过舅舅胖不了，他跟我娘一样，吃啥都不会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