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笑“等弟弟长大就能跟你一起玩儿了。”

何老娘睁说瞎话“丫长得像她爹。”

这话原是为了想讨何老娘开心，不想何老娘一摆手“你们有这个孝心就成了，摆什么酒啊。恭儿刚中了秀才，咱们省着些，今秋他还得去州府考举人，又是一笔销。”

了，为吃个东西，也不至于，倒像吃不起似的。”对何衿“再去抓一把拿去吃吧，剩下的明儿给你外祖母带去。”

沈氏再不同情何老娘：你这样的，活该给我闺女…

一时，沈母将沈玄抱来洗三。何衿一脸严肃的表情，细瞧着还在襁褓中的沈表弟，何老娘盼自家孙盼不来，别人家的孙她也稀罕，问何衿“你表弟俊俏不？”

何衿嘴快“我爹说了，今年不考举人。”

于是，旁的不知情的亲戚们表示“都是老安人你教的好啊。”这年，安人不仅是诰命的职衔等级，也是对中老年妇女的一尊称，当然，你也得有相应的让人尊敬的地位才行。

沈氏笑“是，你最好看。”

何老娘险没叫何衿噎死，沈氏训闺女“你再这般没大没小，可要挨揍了！”

“没一回大人说话你知闭嘴的。”何老娘训孙女一句，自发给闺女了解释“你姑妈是命相好！”想到闺女，何老娘思念的神“你姑妈去帝都都快两年了。”

“你看不见，不见得就没。”何衿翘着嘴“你哪回见了许先生不是客客气气问人家好，托人家多照顾我爹。这会儿我爹刚中秀才，你就说人家看不了我爹的文章了？祖母哪，你可真行！”何衿竖起大拇指表示对何老娘两面派势利的佩服，挨何老娘一记拍“闭嘴闭嘴！个丫片，话忒多！”给何衿说破，难得何老娘脸上觉着有些过不去。

何衿还特意带了两样她的小玩送给表弟，人们都赞她大方懂事，何老娘笑呵呵地“这孩就是这样，像她爹。”

“得明年呢。”何老娘早在肚里算着呢，絮叨“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庙里给你姑丈上两香，叫菩萨保佑你姑丈闱得中才好。”

“姑丈快闱了吧？”

何老娘艰难的咽下生豆，叹“都说七八岁狗都嫌，你这离七八岁还远着呢，就这样讨人嫌了，以后可怎么办哟。”

沈母都不能信坐在屋里笑说话的人是她亲家，真是苍天开，非但女婿中了秀才，她闺女也终于熬来了。赶明儿得去朝云观还愿才行哪！

沈玄的洗三礼非常闹，沈父是村里孩的启蒙先生，沈素人缘儿好，他岳家江财主也是长村的富，面人家。如今沈素得了儿，洗三礼自然办得闹闹。尤其何老娘带着一家都去了，村里人见了何家这一家，尽是恭维赞之声，很是满足了何老娘的虚荣心。

何衿问“我不信。姑妈就长得跟祖母像，姑妈难没福气？”

何衿“我爹说，许先生让他读两年书再去考。”

何衿她娘：…

何老娘又补充一句“女孩长得像爹比较有福气。”

何老娘听人赞她，虚荣心膨大了一倍，假假谦“哪里，您太客气了。”

事关儿，何老娘撩开车帘往外看去，土上就她家一辆车，遂放下心来，“外哪里有人。”

何老娘眉一挑，习惯的将嘴一撇“那许先生，左右也不过就是个举人罢了，他就能看举人文章了？”

何衿两只小手一摊，说相声“凉拌哟。”

何衿：…

何衿还在一旁逗趣“我觉着我是像祖母，祖母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我有好东西给弟弟。”

瞧了一回不大俊俏的小表弟，回家的路上，何衿问她娘“我小时候肯定比表弟好看。”

何衿嘿嘿一笑，从小荷包里抓两颗炒生来，给何老娘一颗。何老娘今日在沈家听得无数奉承，虽然给何衿噎了一下，心情还是不错滴，便接了何衿的生，剥开往嘴里放了一粒生豆，就听何衿笑嘻嘻地说“话忒多，堵嘴堵嘴！”

何老娘给她逗乐。

“母亲哪天想去都好。我与相公陪母亲一并去，也为、夫祈福。”何老娘今日实在给沈氏作脸，沈氏也格外和气，笑“前儿相公还说起母亲大寿的事，叫我好生准备，咱们家里好好的摆一日酒闹闹。”

何衿“就是太小了，还不能玩儿。”小孩，实在看不丑俊来，尤其才三天的小孩，说俊都觉着违心，而且，沈玄眉间瞧着更像母亲一些，似乎没能继承她舅的颜值基因哪。

“祖母，你小声些，叫人听到传去，别人不说你不懂，得说爹爹不尊师了。”听何老娘狂言，何衿似模似样的吓唬她。

“为啥不考？”何老娘眉都竖起来了，举人老娘要穿的衣裳她都准备好啦。

何衿“昨天祖母还说，咱家是秀才门第，不能打小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