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并未说赵霖不是，他“外公你也是，怎么倒替太说话？”

五皇笑“你劝人一向怪怪的。”

谢莫如“太这招太狠了，走着瞧吧，这回承恩公府非到太后跟前儿不可。”

大皇再三

赵国公气咻咻的去了大皇府，与大皇抱怨赵霖“这个赵时雨，简直无法无天！要不是怕御前失仪，老夫定要叫他好看！”

谢莫如看饭菜都要冷了，笑“明天怕也轻松不了，殿下先吃儿，什么都得有力啊。”

“吴国公一样是武将，当年英国公征西蛮，吴国公就在其麾下任职。”

“承恩公痛哭涕，直说太冤枉南安侯。胡家本就是外戚之家，哪怕宁荣大长公主与靖江王是兄妹，但女嫁从夫，大长公主难不考虑其夫其其孙的命与将来么。”五皇说着，亦“我也不大喜大长公主，以往惯会挑唆的，可你说，就是大长公主真的偏心靖江王，退一万步讲，哪怕靖江成势，大长公主无非也还是大长公主，但胡家，可就不是承恩公府了呢。”

谢莫如想了想，“看来太吴国公对江南的取胜非常有信心哪。”

谢莫如“苏相不会偏颇殿下，但苏相为人，一向就事论事，只要殿下的主意于国有利，他必然会促成此事。”

另一边。

赵国公瞧着大皇就心焦，语重心长“我的殿下，现在不替太说话，难待太得胜归来再向东示好？殊不知，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啊！”大皇这把年岁，也有自己的主意，“我就不信，太还能比南安侯会打仗？南安侯都败了，太以后能有好儿？要我说，还是赶叫太回来，甭在江南呆着添了。不是我这个大哥的说话难听，他要有个好啊歹的，这谁担待的起？何况，打仗可不是嘴上功夫，当初赵括倒是会论兵，结果怎么着？”大皇盼着太倒霉，可这会儿也觉些味儿了，太倒霉可以，别连累了江山啊。不然，叫靖江得了势，他们老穆家还能有好儿么？

谢莫如“殿下不要私下面谏，挑一个苏相也在的场合说这事儿。”

她一面说，一面给五皇布菜，五皇还真就吃了不少，立志定要长命百岁，看一看江南走向到底如何。

“没有把握，怎会把南安侯撵回帝都。”赵国公“我与老吴认识了一辈，就没见他过没把握的事儿。”

五皇“四哥也极为不痛快，我回来的还早，四哥自里来就去了大长公主那里。”

“成！明儿我就寻个恰当时机。”

“本来就是，要为这么儿事就吃不下喝不下的，哪怕有神仙手段，一旦饿坏了，什么壮志啊理想啊，也是甭想了。人么，只要好，活得长，路便长。”谢莫如慨“就像靖江王，倘先帝能多活十年，怕也不会留下如此后患。而靖江王，先时受辅圣公主压制，何尝会想到能有今日经营。偏生，辅圣公主过逝，陛下亲政，一时没空料理他，人家就一路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也经营一方势力。你说靖江王有才吧，我想他也比不得先帝与辅公主，偏生人家寿数长啊，大家都往生了，他还活着呢。所以我说，什么惊才绝艳啊经天纬地啊，都抵不过命长。”

闽地是五皇的封地，五皇自然会格外关心。

待五皇用过晚饭，谢莫如才继续问“了这等事，承恩公怎么样？”

大皇立刻回过味儿了，摸摸下，“原来这姓吴的是早打好主意摘果了呀。早知这样，还不如叫外公你去，你不也跟着英国公打过仗么？”

皇将调羹一放，“我料着，还不至于此。我想明日私下面谏父皇，江南虽在吴国公掌中，但当时南安侯去江南时，我曾说了，最好不要动闽地。扶风与我书信往来，咱们闽地倒还安稳，一直防守靖江。不如让闽地与南安州连成一个后防南线，只要扶风与安夫人守得住，靖江总要忌惮三分。如此，朝廷可一心围缫靖江。而南线，可守可防，必要时还能支援朝廷，岂不好？”

赵国公不好意说，自己当年是混资历的。大皇明显对吴国公持怀疑态度，“英国公死多少年了，吴国公这些年也没说打过仗，他能行么？”

“苏相能替我说话？”太都没这么大面。

赵国公觉着自己为皇外孙碎了一颗心，叹“太未曾用过兵，先时闽王何时用过兵，不照样打胜仗么？”

“老五是不懂打仗，可人家手底下有柳扶风，柳扶风多有本事的人。太手底下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