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吴氏的家书交给吴巡抚,同时把吴氏预备的端午礼也原封不动的交给吴巡抚,吴巡抚谢了江行云的带信之事,道“知道侄女今年正月成亲,我离得远,无旨不能回帝都。如今她来了闽地同侄女婿团聚,这很好。”原本是吴巡抚相中了谢家,不想闺女没福,倒是谢家厚道,谢芝还为女儿守了一年,这样的人家,侄女嫁过去,吴巡抚也是愿意的。
江行云笑“谢大奶奶极好的人,要是帝都别家贵女,听到闽地只以为是蛮夷之地,多是不愿意来的。大奶奶这样的贵女,成亲就过来服侍大爷,真真是贤良淑德,贵府的家教,令人敬佩。”
“江姑娘过奖了。”尽管江行云无官无职,吴巡抚也不是傻瓜,知道江行云与谢莫如交好,这次过来,更有深意,故而颇为客气,吴巡抚道“一则这是为妇的本分,二则,闽地连王爷王妃都来得,吴氏女如何就来不得呢。只是我那侄女年岁尚小,还请王妃多指点她。”
江行云道“王妃同大奶奶是要姑嫂,大奶奶过来,倒是能帮着王妃分担一些。王妃组织建藏书楼、或是施粥舍药的事,总要有个臂膀,大奶奶年纪虽轻,做事委实细致,王妃就喜欢这样聪明能干的人。”
吴巡抚又说侄女能帮到王妃实在容幸,当然,也不忘夸赞王妃的公益事业。
接着,江行云方同吴巡抚说起靖江世子与穆三郎来,江行云道“今日我同王爷游园,只有世子与三公子相伴,三公子挺受王爷宠爱吧?”
吴巡抚看一眼窗外,江行云原是坐在一张靠墙的香檀木榻上,此时,优雅起身,一掌轻轻的按在这张大榻上,吴巡抚听到并不重的“呯”的一声轻响,继而就见木榻顷刻坍塌,转瞬化为齑粉,接着露出一排传音钢管。江行云曲指在钢管上一弹,嗡的一道清越声响传出,江行云断喝“滚远些!”
整间屋子,江行云找出六七处窃听设备,然后将房间拆的七零八落,继续同吴巡抚说话。
吴巡抚汗都出来了。
江行云微微一笑,拉过把椅子坐了,继续刚刚话题“吴大人放心说吧。”
吴巡抚拭一拭额角的汗,道“靖江王妃过身的早,三公子的生母邱侧妃极得靖江王心意,三公主也极得靖宠爱。”
“王妃的意思,如果方便,让靖江世子感受到朝廷的善意吧。他是朝廷亲自册封的世子,靖江世子的位子,是朝廷说了算的。”江行云道“吴大人也只管放心,您的安危,有我来保证。”
吴巡抚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第二日,江行云就窃听一事当靖江王的面亲自说了,当着靖江王的面儿,江行云冷声讥诮道“这等不堪使用的人,王爷竟还留着。我倒不怕被人偷听,只是手段不入流,委实扰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