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趁此机会,用哀兵之策去陛下面前认错反省,陛下必生怜意。”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大皇子头一遭盼着太子赶紧对他落井下石吧!
赵霖轻叹“太子身边亦有谋士,如何会让太子行此错事。据臣所知,太子这几日在陛下身畔朝夕侍奉,很是为殿下说了几次好话,也坐实了殿下的罪名。”
大皇子的脸色愈发消沉,叹“若换了我,我也不会放过这等良机。”
“殿下不要一味颓丧,请听我为殿下分析。殿下情势以至于此,眼下,有三样事,殿下一定要谨记:其一,殿下在府里必要认真反省,吃斋念佛抄经祷诵都行,但一定不要再有多余动作!其二,殿下不可说一句五皇子的不是,更要对太子充满感激!其三,让宫里贵妃娘娘好生照应苏妃娘娘,万不能有半点怠慢!”赵霖沉声道“这三样,都是能让陛下明白,殿下是真心悔过的!”
大皇子并不是宽厚的性子,但智商也还在正常范围,虽然恼怒五皇子致他于此境地,也知道赵霖说的是正理。大皇子道“时雨你既这样说,我照做就是。”
赵霖松口气,道“殿下先忍下这口气,我们方好图其他。”
大皇子道“我只是不明白,老五为何要如此害我。以往我们虽有些争执,到底不是大事,他这样害我,除了能讨好东宫外,于他能有什么好处?”
“五皇子不一定是在讨好东宫。”赵霖道“闽地的局势,定比我们看到的更为严峻,殿下不要以为五皇子与陛下说的只是兵器之事。闽地那一摊子事,若不是给五皇子揭开,他们如何敢说兵部的不是。自来军中之事,兵械粮草,最容易做手脚,也最容易出事。殿下如今受陛下责罚,但,闽地的事,也绝不是一星半点儿。兵部不干净,殿下猜,户部干净不干净?”
大皇子精神一震,赵霖低声道“户部之事,地方官员诟病以久,闽地偏僻穷困之地,更是户部克扣的重灾区。殿下何须急迫,如今当修身养性才是。”
大皇子低语“老五是东宫的铁杆狗腿,哪怕东宫不干净,他定会为东宫隐瞒的。”
赵霖一笑“这就要看咱们的手段了。”
赵霖的手段是,的确会有人惧于东宫身份地位不敢说,闽地的官员不敢说,也要叫五皇子知道。军械有问题,是,兵部不干净。唉哟,天下乌鸦一般黑,五皇子你要做白鹤,可得一碗水端平哟。
大皇子听赵霖的法子,徐家也正为五皇子清查闽地军政惶恐不安,大皇子就给徐老板指了条“明路”“五弟最是清明的,本王现在也说不上话,只是五弟不是没良心的人,你将功赎罪,他不会多怪你。”意思是,你自首去吧。
徐家不知是出于何种想法,他家近来靠着皇长子府,生意直接由闽地老家触及到西北晋地,颇为顺风顺水,在寻常官员面前也有些体面的。反正吧,徐族长自首都想来个高姿态,不料五皇子未按套路出牌。结果…
结果…
结果还真如赵霖所说,五皇子先把他大哥弄坑里后,太子正满口五皇子的好话,觉着五弟真是好弟弟,正在他皇爹跟前父慈子孝呢,结果,他也跟着掉坑里了。
要说大皇子这个,穆元帝生气归生气,但远不及户部此事给穆元帝的震怒。穆元帝恼怒之下,连苏相都叫来一顿训斥,嗔着苏相身为首辅,对户部之事无所察觉。苏相除了请罪,一句辩白的话都没说,回家连辞官的折子都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