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五皇还有事，与谢莫如“我与唐总督、苏巡抚他们说好了，年初一不必过来拜年，年下戏酒也免了，我倒要去军中看望一下兵士。来这许久，还没去军中看一看。”

“你我夫妻，有什么不敢当的。”

“掩护什么？”

五皇接茶喝一，“可能是忙的，没觉着不舒坦。你说也奇，要是闲时，总要三不五时的或酸或麻，这忙了，反倒不觉。”

“只记得。”

工匠役夫们也得回家过年，如今藩王府派了亲卫看守，五皇祭过祖先，带着儿们参观了回自己的王府，觉满意，回家还与谢莫如絮叨了一回“气派的了不得，木长势也好。”

谢莫如中光一闪而过，良久无言。五皇“媳妇？”

谢莫如一时说不话，五皇自顾自的絮叨了一阵，摸着茶盏呷茶“所以，我想先这么着。”想他媳妇一向有主见，五皇问“你觉着如何？”

“你刚刚是动的哭了吗？”

，这倒还是小节，此木价值昂，一百年的楠木就得几千两，闽王府脆没用。谢王妃不喜琉璃，正殿大面积的琉璃也未制用。倒是闽地山多林密，就地取材，开采了些够年的中上木材用的，且整个藩王府并无描金绘彩，而是用玄、朱、白三，再加上飞檐斗拱，倒也气派非常！

“你光素来比我好，我想你一去军营看看，可这儿虽是咱们的封地，也是有御史的。哪怕御史不多嘴，我就怕有多嘴的人，说妇人家如何如何的，咱们在帝都也有几家不对付的，那等小人，什么话说不来。事缓则圆，这回叫上唐夫人，她不敢不去。何况，若只你一个女人去，兴许有人挑刺，再加上唐夫人，便是挑刺也得想想。到时把江姑娘也叫去，你们三个人，估计也就是有人唧咕两声，不敢明说的。如此次数多了，待大家习惯了，也就成了。”

谢莫如角一绽，笑了。

五皇忽然个鬼鬼脑的笑容，悄悄说与妻“其实是我跟九江商量好的，用初一巡视军营个场，初二就开始全境巡视。到时，你与我同去。”

“殿下想的周全。”

“那就好。”有经验的匠，便是数九天移树也可活的，帝都那样的寒冬，移栽树木都无恙，何况闽地？谢莫如递上温茶，问“殿下手腕觉着如何了？这几天有些冷的。”

“嗯？”

五皇正“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殿下的话，我会记得。”

谢莫如“年下没什么要事，早些巡视也好，这事儿你与唐总督他们说一声才好。”

谢莫如“殿下如此厚，如何敢当。”

她一步步的辅佐他，引导他，为他谋划策，抚养儿女，铺就大…这一切，当然需要报偿。不，泪是世间最没用的东西。激动怀也并不是我需要的报偿，你的父亲有没有激动怀过辅圣公主。据说，你的父亲还过我的母亲…所以，我不需要这些空的报偿，我所需要的，只有一样。

“这是应当。”五皇“我还想着，初一你也与我同去，到时让唐总督带上唐夫人。让她给你个掩护。”

谢莫如笑“可见闽地是咱们的福地，原本我想着，闽地气候，怕是不比帝都。可自咱们来了，我算着，咱们到闽地，殿下这手腕倒比在帝都时舒坦些。”

她从来不掩饰对权力的关注，他当然会察觉，会知晓，会明白。只是，此诺不可轻许。既已许诺，我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