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想了想，忽就笑了，“殿下现在，倒跟我刚来王府时差不多。”

第二日，谢莫如打发人给其他几位皇妃送了帖，聚到一说施粥舍饭的事。其他几人也都愿意，大家商量几个施粥的地方，约定五家一起这善事，不然落下谁都不好。

“这都是快的，待立太时看吧，更要吵翻天。”

崔氏不理会皇长话中的似有似无的责怪之意，“先前也没这个例，五弟妹先提来的，自然是她打儿。谁打儿可怎么了，她是好心，与咱们几家说一声，倘她是藏私的人，自己悄不声的把这事儿办了，咱们几家兄长的，打不打脸？”

“就是这话。”五皇。

“我倒宁可父皇快些立了太才好。”五皇评礼人员，尚书就是个老狐狸，天天打太极，底下就是一窝蚤，天天蹦哒来蹦哒去的就知吵吵，却不正事。

五皇并未放在心上，他倒是由闱想到礼，“要不是有明年闱的事儿着，嫡庶章程还吵不来呢。”

五皇搔搔下琢磨片刻“给你这一比对，还真有些相似的地方哪。”

“我看礼也差不多这样，他们吵吵就吵吵呗。咱们府里下人多了，也有拌嘴吵架的，他们为什么吵吵，在我跟前儿都是怎么辩白的，时候多了，我就知他们各人的品如何了。”谢莫如“殿下心里有数就好，要不您看怎么尚书大人不急呢。尚书大人哪，心里有数。您也只端坐，这世上啊，有嘴巧手拙的，也有嘴拙手巧的，还有中规中矩当差的，可就这拟定皇室规章的事吧，这么一件事，再怎么吵也得有活的。殿下能看哪个是活儿的，哪个是虚应故事的，您哪，也就修炼来了。”

“这怎么一样？”五皇心说，他在礼都是的大事涅。

“小心无大过。”

“一国典礼，自当慎重。”

这的确是善事，谢莫如连好几年了，如今起来也是驾轻就熟，其他几位皇妃亦是乐意的。费不多还能赚个好名声，只是，这事儿各家起来又不一样。崔氏同皇长说起时，皇长还“你是长嫂，怎么倒叫老五媳妇打儿。”

皇长只得不追究这个，转而

些穷困艰难的，现在支撑已有些困难。还有明年是闱之年，有些贫寒士早早来了帝都，银钱不凑手，寄住寺庙，衣不裹腹的都有。父皇已拨了米粮命帝都府在外施粥了。”

“我也让周事去外买米了，明日与她们几家商量，不然，单独咱们自家这事不与他们知会一声也不好。”与五皇说了些家事，谢莫如又说到谢姑太太来帝都的事，“算起来是我娘家表叔明年闱，殿下正着礼，姑太太就说待明年闱结束再让表叔过来不迟。”

谢莫如给他总结“人心不齐呗。”

五皇“人人皆有私心，都知嫡庶不同，咱们的份例是不会减的，不过是要给二哥加些份例，就能吵吵这些天。”

“要我看，也没什么不一样。我刚来王府，殿下把内闱的事都给我，府里这么些事，有院里的事，厨房的事，库房的事，园的事，再往细里说，洒扫上的、浆洗上的、采买上的，每样事都有个打儿的。这还只是咱们府里的，府外的还有庄田铺面儿的各庄掌柜。我也会想，这些人得不得用，能不能用，好不好用？”谢莫如“他们能为如何，光靠两只睛看是看不来的，得看他们事的如何。着院的人，每天这院整洁否？院里服侍的人周全否？院里何时要什么事她们得用否？这是往大说。往细上讲，譬如厨下的，我亲自去厨下看过，那些厨上的人，衣裳不净，脸整不整洁，指甲有没有洗净剪平。多去几次，多看几回，就知什么样的人得用，什么样的人不得用了。”

“相似是相似，不过肯定比咱们这府里复杂的多。”谢莫如颇是同情的拍拍五皇的肩。

五皇笑“我不过是在礼学着当差，你娘家姑太太也太小心了。”